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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对！&rdo;我接上他的话，&ldo;是没什么！而且，反正身体不是我的，严不严重又有什么关系！&rdo;不想说出这种话，但是每每看见他现在这种无所谓的表情，就忍不住生气。

&ldo;……我又想重复电话里的问题了‐‐你是在关心我吗？&rdo;他微微笑着。

看着他的神情，我心里却有些后悔。不是因为被他看出了我的关心，而是，在他露出笑容之前，我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落寞。也许，米儿说的对，有时候我的话，很伤人。

&ldo;你在电话里不也说了吗，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rdo;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缓和语调，问他：&ldo;程悦呢？听说她一直在照顾你。&rdo;之前就听程然说，她要晚上才能去替他庆祝生日，可自从我来后，就一直没看见她。

&ldo;她先回去了。&rdo;

卫非的话刚落音，门就开了，前一刻我们在谈论的主角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来。

看见我，程悦并没有表示出丝毫惊讶，反而，眼里有着了然而复杂的神色。

&ldo;不是要和你哥哥过生日吗？怎么还没去？&rdo;

&ldo;哦，来拿点东西就走。&rdo;她说着推开旁边另一扇门。

这间病房是个套间，那扇门通向的房间是给专门供给陪护的人休息用的。当她拎着一些日用品从里面重新走出来时，我回头看了卫非一眼。看来，程悦晚上都会在这里陪着他。虽然这也无可厚非，但我承认，我有些不开心！

程悦拿了东西，跟我们道别，但在临出门时，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我看了看卫非，他则半眯着眼，脸上有明显疲惫的神色。

&ldo;你先休息吧，改天我再来。&rdo;知道他现在没什么精力，不想让他硬撑着，我也拿上外套，跟他告别。

&ldo;改天？&rdo;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我笑，&ldo;记住你的话。&rdo;

这一次，我发现他脸上的笑容特别可恶。只不过是我顺口的一句话，他居然敏锐地抓住，而且提出要求。

所以我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地直接走出病房。

下楼的时候，我看见程悦正在电梯门口，于是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

&ldo;不好意思，之前我误会了。&rdo;她首先开口。

&ldo;嗯？什么意思？&rdo;我不知她误会了什么？

&ldo;那天晚上，你和我哥在散步……当时我还以为你们在发展，所以，态度有点暧昧，希望不算太失礼。&rdo;

&ldo;哦。这没什么。&rdo;我也记得那晚她拖着程然去一边说了很久的悄悄话，然后看我的眼神很怪。

&ldo;那么，为什么你现在又知道，我和你哥之间没什么呢？&rdo;

&ldo;猜的！&rdo;她转过头看我，笑道：&ldo;你信不信？&rdo;

我摇头：&ldo;你也知道我了卫非之间的关系了？&rdo;

这一次，她很吃惊：&ldo;你怎么知道我知道？&rdo;

&ldo;猜的！&rdo;我回敬她。

&ldo;呵。&rdo;她看着地面笑。

&ldo;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别的事，我倒可以告诉你。&rdo;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突然很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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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说，卫非是这次受伤和我有关？&rdo;我震惊地看着她，手里还捏着咖啡搅拌匙，一动不动。

&ldo;……他前天去了城郊，回来的途中发生车祸。本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是后来他把一份礼物交给我，让我第二天送到你住的酒店给你，我才知道，他是给你买生日礼物去了。&rdo;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ldo;然后，联系之前你们见面的情景，我想，即使猜不到你们真正的关系，但至少可以想到，你们之间不比寻常吧……&rdo;

我没心思听她下面的分析，脑中还在消化她刚才的话‐‐卫非为了给我挑礼物，才会出车祸！而他，竟然还没打算告诉我！如果不是程然无意中透露，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ldo;……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do;看得出，她喜欢卫非！那她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

&ldo;我不知道。&rdo;她很诚实地摇头，&ldo;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是我在卫非身边两年来，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的事这么上心。&rdo;她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ldo;……当他从手术室里出来，清醒过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送礼物去时，我就知道，你对他的意义不一般。&rdo;

&ldo;……&rdo;

我无言以对。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喜欢卫非！所以，我现在无法说些什么，因为那样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

&ldo;我该说的都说完了。&rdo;她看了看表，站起来，&ldo;我也该走了，再见吧。&rdo;

我目送程悦的背影离开咖啡厅，刚才一片混乱的脑子已经渐渐清晰起来。

不管以前怎样，也不论以后我的决定如何，至少现在，有些事是我有必要去做的。

第二十章

再次回到卫非的病房，对上的是他惊讶的眼。

&ldo;你怎么回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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