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令牌既然已经回到了呼延将军手里,庆云却如何另藏了一块?
他在保义军中也是有身份的人,只是略加验看,立即省道,
“这一块牌子是假的!
不,不对,是真的!”
“此话怎讲?”
“令牌的材质制式均是真的。
只是保义令牌都有编号以别身份,
这块牌子所对应的编号有问题。”
花无忧懂得分寸,并不会掏心掏肺地将保义所有隐秘如实相告,
但对于庆云,这些信息已是足够了。
“在山东负责保义令牌制作的,应该就是鬼手蒲留仙了吧。”
“不错!”
“就是他用这块令牌换走了呼延将军赐给我的令牌。”
花无忧闻言一惊,仔细想了想,又点头道,
“他那双鬼手,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他是天宗的人。”
“天宗!”
花无忧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几乎是要扶案而起,
“就是策划刺杀今上的那个天宗?”
“就是他们。”
花无忧这时终于开始认真琢磨起庆云的话来,耐下性子听庆云从济阴忽律起事讲到假王妃设擂作饵。
庆云讲得口渴,宗罗云便趁机送上了缴获来的牛乳酒。
庆云递了一杯给花无忧。
后者接过,一口饮下,皱着眉头骂道,
“一股腥臊气,好好的酒加了些什么劳什子。”
等他再砸吧了几下嘴,又将评价修正了些个,
“嗯,后劲儿还行。”
三杯一过,花校尉的话明显就多了起来,和庆云称兄道弟,大倒苦水。
原来这花校尉也是个苦逼命。
木兰将军收有两名义子,一名是朝廷指定继承官赐魏氏的。
可是老花家的血脉也要有人继承,木兰将军当时恰好听说有人家生了双胞胎,于是便过继了一名到膝下,就是花无忧的老爹花无缺。
魏氏出自御赐,所以魏氏子自然成了嫡子,而花氏子只能以庶出零起点打拼。
他也是拼了性命在北方与蠕蠕作战,这才论功升为校尉的。
两人聊到嗨出,撞杯声疾,桌上洒了不少酒水。
庆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布条,就要去擦,却被花校尉拦住了。
“等等,这是一条头巾吧。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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