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元帅薛礼见到了亲生儿子薛丁山,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他让丁山起来,吩咐打座,丁山站起来谢过爹,坐在一旁。老元帅问道:“孩儿呀,你在云梦山上跟你师父都学了什么武艺?练过什么兵器?”
丁山说:“爹爹,我在山上跟师父学过十八般武器,都通一点。攻、杀、战、守、黄公三略,吕望六韬,这些兵书战策也略知一二。”
“噢,只曾想我老来丧子,没料到你死而复生。哎呀!这真是谢天谢地,哈哈哈……”
老元帅正在高兴,从营外“噔噔噔噔”跑进来一人,“扑通”跪倒:“报——”
“何事?”
“启禀老元帅,寒江关冲出一哨人马,口口声声叫唐将出阵交战,请老元帅定夺。”
“知道了,严守营门,免战牌高悬!”
“是!”这人转身刚要走,薛丁山站起来了,说道:“爹爹,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敌将前来讨阵,为何不派人去迎敌?孩儿今天回唐营报号,正想为国立功。孩儿我要出去杀杀他的威风,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这……孩子,你一路劳累,人困马乏,怎么能马上就去迎敌?还是歇息几天,熟悉了这里的战况再出兵不迟。寒江关樊洪父女可不是好惹的,听我话,你还是不去为佳。”
“爹爹,你老不必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孩儿我看他们也不过是无名鼠辈。孩儿我不敢说走马当天取关,我三天之内定把寒江关夺下来!”
“这……”老元帅一想,丁山儿刚下山,也不知他有多大本领。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何不让他去试一试,能取胜更好,不能取胜,也好叫他知道敌将的厉害,去去他的傲气。想到这里,往两旁瞅了瞅说:“姜须!”
“在!”
“丁山,这是你兄弟姜须。他是你叔叔姜兴霸之子,姜兴霸当过御总兵,他跟为父多年结好,有过命之交。”回头说:“姜须,上前见过你丁山哥哥。你跟他一齐出阵!”
“是!”姜须过来扯住丁山的手说:“哎,小哥哥你好?嘿嘿……小弟姓姜名须,字腊亭,别号人称赛霸王。我父亲跟老伯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咱哥俩也应该像亲兄弟一样,你上阵出马,我跟你一块去!”
“兄弟,好,你得多帮忙。”
“小哥哥,不用问,你一定本领高强,我给你助助威。来人哪!”
“有。”
“给我们抬枪备马!”
这时营外排开一千人马,有人把两匹马拉过来,两杆枪也抬过来,二人提枪上马,老元帅过来嘱咐:“丁山儿,此去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逞强硬拼!”
“是,孩儿记下了。”
“姜须,一切一切全看你了,不论胜败,可千万叫你哥哥太平归来。他回来还没见到他娘和妹妹金莲呢。若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你伯母交待。”
“伯父,你就放心吧。”
姜须说罢,吩咐点炮。“咚咚咚”三声炮响,大队人马开出营外:摆开门旗,压住阵脚。二十四面催阵鼓像爆豆一样。薛丁山、姜须催马来到两军阵前,抬头一看,对面青鬃马上坐着一人,青虚虚的一张脸,两道红眉毛,眼睛不小,好像一对铃铛,秤砣鼻子翻鼻孔,大嘴叉,招风耳朵。顶盔贯甲,掌中一口青铜板门刀。薛丁山高声喝喊:“呔!来将通名,小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哎,哈哈哈……小子好无礼。我乃寒江关都督樊洪之长子樊龙是也!休走,看刀!”
薛丁山心想我问过他,他没问我,分明是看不起我。薛丁山见刀过来,拿枪一架,两个人打了起来。没战上十个回合,丁山看出此人武艺平常,我何不来个生擒活捉。二马一错镫,薛丁山枪交左手,右手探过去就把樊龙的右肋给叼住了:“你过来吧!”刚把樊龙挟过马来,迎面飞来一箭。丁山急中生智举起樊龙一挡,这支箭正射中樊龙哽嗓咽喉。丁山一看他死了,一撒手:“去你的吧!”就扔地上了。
这时,就听有人高叫:“哎呀!哥哥你死的好苦!”薛丁山一听他叫哥哥,知道此人必是樊虎。樊虎本想暗箭射死小将,救下哥哥,没想到哥哥反而死在自己箭下。这才上来与薛丁山交手。薛丁山与他又战了几个回合,就看出来了,这弟弟的功夫还不如他哥哥呢!不多时打得樊虎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工夫大了,薛丁山心想:“我不能跟他玩了,我得留点力气,不然一会儿再上来个高人我怎么战他?”薛丁山主意拿定,枪一回头,来个霸王摔枪式,“啊哈,叭!”枪纂正好打在樊虎的马后,那匹马疼的“咴咴”一叫就往北败下去了。
薛丁山心中奇怪,这小子不回城,怎么奔北逃跑了?原来樊虎是因为哥哥死在他手,无脸去见父亲,所以骑马逃跑了。薛丁山也不去追赶,他催马来到寒江关外吊桥边上,抬头一看,城门紧闭,城上兵卒个个手持弓箭来护城关。薛丁山赶紧勒马,高声喝喊:“赶快报知,叫有名的大将前来交战,无名小辈别来送死!”
不多时城门大开,出来一哨人马,两杆龙旗分为左右,当中乌骓马上坐着一位老将,头戴青铜狮子盔,绿战袍外挂青铜甲,身高体大,面似青瓜,两道扫帚眉,一对金鱼眼,鼻子好像捣蒜锤,大嘴丫赛小火盆,压耳毫毛三寸多长,红胡须扎拉扎撒,手使一杆三股钢叉。
老将来到两军阵前高叫:“哎呀,冤家,刚才我长子丧命,次子败逃,看老夫来杀你,为我儿报仇!”
薛丁山说:“噢,你是老关主樊洪?”
“不错!”
“啊,你大儿子虽然不是我杀的,却是因我而死。你二儿子往北边逃跑了,上哪去了我可不知道,你若是识时务者,赶快献关投降。不然,我杀过去,叫你做枪下之鬼!”
“休得胡言,看叉,还我儿命来!”
薛丁山用大枪一架,“当啷啷……”知道他力气太大,便想好战胜他的办法。二人大战没有十个回合,薛丁山就使个单手枪,左手枪扎去。老樊洪用叉一架,丁山这右手的钢鞭就到了,老樊洪一看,躲不了啦,脑袋往前一探,这后背就让出来了。“叭!”甲叶给打飞了好几片。老人家就觉得眼前发黑,腔子发热,嗓子发咸,“噗!”一口血就吐出来了。“哎呀!”他带着人马败回城去。薛丁山追到吊桥边,高声喝喊:“呔!有能将赶快出城迎战,不敢迎战就马上献关。不献关我军杀进城去,把你们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刚喊完,就听城里炮响,见城门大开。薛丁出要初会樊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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