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踏着步子走出了书房,看着雪地上没有意识的人儿心尖颤了颤。
他的指节小弧度地动了动,颈上的裘绒被吹的簌簌动荡。
狸承倒在雪地,他身上穿的单薄,大腿上的衣裳料子有明显的血迹,面色也苍白的很。
艳丽的衣裳在雪白的地上好似红梅染血,娇艳引人,没有穿鞋子,那双白皙纤细的脚被冻的通红。
傅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狸承走了过去。
承认吧,傅砚,你就是放不下他。
贱到了骨子里。
傅砚走到狸承身边将自己身上的裘绒脱了下来,用裘绒披风把狸承裹住,而后挽住狸承的脚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
之后头也没回的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请府医来!”
声音不大却让人寒战。
侍卫一号:??什么?
侍卫二号:??请啥?
侍卫三号:???我们三个人应该不可能一起听错的吧?
“愣着做什么!去请府医啊!”为首的侍卫呵斥道。
“王爷怎么了?那可是琅王国的蛊师啊!”
“主子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赶紧去请府医!”
…………
傅砚抱着狸承一路往寝殿的方向而去。
步子越来越快,狸承身上没有冰冷,反而是滚烫的不像话。
傅砚自知自己没办法不去管他。
即使他厌恶自己,自己也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
将人抱到寝殿的床榻之上,傅砚抬手摸了摸狸承的额头,愈发的烫了。
他眼神瞥向狸承腿上的伤口,连小腿都是未干的血渍,伤口位置更是血肉模糊。
傅砚轻轻挑开狸承被血黏腻在身上的衣裳,心中麻木。
这时候府医在门口请示,傅砚将人召了进来。
府医提着药箱规矩的走到床榻边,便识趣的给狸承把脉。
傅砚在一旁看着,指腹摩挲着,有些不安宁。
府医收回手之后傅砚便急问道:“可有大碍?”
“啊。”府医从未见傅砚如此在意谁,更莫说直接抱自己寝殿来了。
他也不由得认真起来,“王爷,这位小公子是因为受了伤没有及时处理,有些感染所以发烧了。”
“老身给小公子包扎一下再熬些退烧的药,喝两幅该能痊愈,无大碍的。”
闻言傅砚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些,府医给狸承包扎好之后便出去煎药了。
傅砚帮狸承身上的被褥盖好之后,就这么站在床沿看了狸承好一会。
他一点都没变。
还是那么好看。
还是那么本事,能轻松的乱自己的心。
但自己现在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待他好了就送出府,傅砚如斯想着。
傅砚正打算离开,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指尖。
他的手不自觉地蜷起,看向床榻上的人,狸承双眼闭着,面色有些难受。
“别走……”床榻上的人儿的话虚弱的有些飘忽,但傅砚听清楚了。
狸承将傅砚的手抓的更紧,“别走……”
少年病态面色因为发烧脸颊上红润,干燥的唇色和刚刚在雪地上裹上湿意的发,让整张脸瞧起来又可怜又乖软腻糯。
傅砚的步子顿住,他是在叫谁。
傅砚苦笑一声,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看着狸承死命拽着自己的指尖,傅砚只觉得心中酸涩。
狸承前世从未这样牵过自己的手,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都隔着刀剑与算计。
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呢……
傅砚另一只手轻轻掰开狸承的指节松开了狸承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
感情这种事情傅砚已经看淡了,活了两世,他不想再强求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狸承手落空之后,好像便在睡梦中哽咽低泣出来,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因为微微侧这里脸,泪水直接滑落到发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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