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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第1页）

然后他就从禅达的街头，也从我们的今天消失了，我们因他的鬼叫而迟疑了一下，眼神里是明摆着，但被叫穿了总是不自在。

张立宪：&ldo;……下车。&rdo;他是向他的弟兄们说地，于是也觉得有必要跟我们表示一下：&ldo;你们不下车？&rdo;

迷龙：&ldo;下。&rdo;这家伙脑子晕，毫无必要地又补了一句：&ldo;下他个王八。&rdo;

我们刚下的车开走了。我们呆呆地站在禅达的街头，像一群傻子或者难民，这一部分是因为被死啦死啦和虞啸卿联手给折腾得太狠，还有一部分是我们都不大清楚该怎么对付对方。

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发散，脏得要死，也累得要死，人渣像精锐，而精锐又像人渣，心里都想同一个问题，就是怎么甩开对方。

真甩了吗？我们被强拧在一个老鼠洞里，现在没人拧了，可是真甩了吗？没了洞的老鼠茫然戳在街头，看着没人折腾你的禅达，真甩了吗？

迷龙迅速变得不耐烦，他可有个家要回：&ldo;咋的啊？&rdo;

阿译：&ldo;……我觉得那个什么吧……&rdo;

迷龙：&ldo;那个什么也不用你觉得啊。&rdo;

我：&ldo;你不耐烦你说。来，来，请。&rdo;

迷龙开始猛翻白眼，频率高得天上要飞过只鸟儿能被他的白眼打下来。

丧门星搂上了我的肩附耳，老实人也许办事情更直接一些：&ldo;说两句面子话走人不好吗？&rdo;

那倒也是。我清了清嗓子，那边的余治也在跟张立宪附耳，张立宪也清了清嗓子，可说真的，要消掉他那一脸倨傲，也许只好给他换张面皮。

张立宪于是这样说着更似挑衅的场面话：&ldo;要不要上哥们那泡个茶什么的？&rdo;

不辣：&ldo;老子家没茶啊？还是就你家有桌子？&rdo;

何书光：&ldo;就你们那破团还真没几张桌子。&rdo;

迷龙：&ldo;啥意思啊？我们破，你们新？除了那几张嫩脸也没哪儿新啊？&rdo;

何书光：&ldo;要打吗？&rdo;

迷龙就打哈哈：&ldo;这小嫩孩是真不怕整死。&rdo;

张立宪：&ldo;行了行了。行了！找铲啊？我说你们，没地方去就直说！&rdo;

不辣：&ldo;有地方去啊！就是没地方打架！&rdo;

余治：&ldo;打架要找什么地方啊？就这。这儿。&rdo;

迷龙：&ldo;那就整呗。你个小老鼠脸子。&rdo;

余治：&ldo;……王八再让你进我的坦克！&rdo;

蛇屁股：&ldo;打呀打呀。不打也没事做。&rdo;

何书光：&ldo;那就打！&rdo;

我开始叫嚣‐‐不是想打，而是实在听不下去了：&ldo;打！都打死算了！&rdo;

张立宪便熬不住了：&ldo;你总算说出人话来了！&rdo;

我们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气势汹汹以拳相向，连豆饼都捏着个拳头滥芋充数，眼看是又要拳头见肉了‐‐丧门星手比脑快，已经对冒失冲上来的余治给了一拳，迷龙跟何书光已经搂在了一起，看起来亲热得要命，我跟张立宪互相抓着对方的衣领子，举着拳头……

我们彼此瞪着，像两条被链子拴着没法把牙齿咬到对方身上的恶狗。

我：&ldo;……还打屁呀？&rdo;

张立宪：&ldo;……打够了？&rdo;

迷龙：&ldo;打够了。&rdo;

何书光：&ldo;先计帐。&rdo;

不辣：&ldo;这个崽子爱讲狠话。&rdo;

于是又瞪上了，我忙着把不辣往后拉：&ldo;老大不小了。懂事的说话。&rdo;

懂事的张立宪便犹豫了一会：&ldo;好吧。谁有地可去？谁去的地方想别人一起去？谁去的地方想自己一个去？&rdo;

迷龙：&ldo;说啥呢。大家掉头走两拔不就完了吗？&rdo;

我：&ldo;听他说。&rdo;

张立宪：&ldo;各人说话。你要去哪？&rdo;

我们互相看着，疲惫而警惕。余治摸着挨揍的部位，丧门星一脸抱歉地拍拍。

我们一脸古怪表情地分开，走向两头，再不是人渣和精锐这样齐刷刷的两拔，而是分出几茬子参差不齐：不辣、蛇屁股居然跟上了张立宪们，而余治跟着我们。

各人说话，便生惊诧。原来人渣并不想总跟着人渣混，不辣跟了精锐去看某精锐的相好，司马昭之心，希望回来后他不要还是老童子鸡；蛇屁股跟人去吃好的，尽管最近吃得不差；丧门星要去寺庙为他弟的骸骨祈祷，余治跟了去就不知要为谁祈祷；克虏伯希望去看师里的大炮；而豆饼哪都想去，除了跟着迷龙‐‐他想得心乱如麻，根本安排不过来。

豆饼向我们招着手：&ldo;迷龙哥，我走啦。转脸就回来。&rdo;

迷龙：&ldo;转脸干啥呀？别转别转。&rdo;

迷龙很悻悻，因为我们走得很孤独，实际上分完拔以后我们这一大群就剩了我和迷龙两个。还有两个更孤独的，张立宪和阿译都还站在原地发呆发木。

我：&ldo;你气什么呀？不正好少了他烦着你吗？&rdo;

迷龙：&ldo;谁气啊？&rdo;可他的脸都扭曲的：&ldo;我说炼就炼死他！&rdo;

我也懒得说他，便向阿译叫唤：&ldo;你还没想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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