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声问:“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你都敢拿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了?”
即使在愠怒的状态下,他那张脸仍是艳的,唇角抿紧了,一双眼睛明亮得慑人。
但秦奂并不为所动,平铺直叙道:“从市离开到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对您来说,我是什么人?”
“是学生,下属,情人,空闲时间讨你喜欢的小玩意,还是……”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了宁策的眼睛,语气冷漠地问:
“你在我身上看到了相似的经历之后,用来弥补和自我代偿的工具?”
他太了解宁策了,尤其是读懂了《危楼》和《锦堂春》两部作品的深层意义之后。他清楚地知道,该怎样用一句话激怒对方。
闻言,宁策的神情果然变了,显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他咬牙问:“你调查我?”
秦奂无波澜地看着他,声线沉沉:“我曾经等你自己告诉我,但是我没有等到。”
“我以前以为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和你匹配的地位和能力,不能让你信任,所以你不愿意对我坦诚。”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带了一丝自嘲。
“后来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宁策望着那双眼睛,底下涌动的情绪一如初见的时候,满溢着执着、冷漠与野望。
他曾亲手将对方从淤泥里拽出来,教他安身立命的本事,纵容他蓬勃疯长的野心。
但是在同样一个夜晚,同样面对面的场景,他却开始发现,他已经读不懂对方眼里那些复杂的东西了。
迎着露台上幽冷的晚风,宁策的心跳莫名加快起来,忽然生出一种即将失去某种东西的恐慌。
这种恐慌在顷刻间攫取了他的全部思绪,甚至叫他出现了一些胸口滞涩、呼吸不畅的错觉。
过了一分钟,那双眼睛的主人看着他,平静道:“老师,我们结束吧。”
“……”
秦奂的情绪极其冷静,像是早已经过深思熟虑,一字一句又清晰地道:
“你从来没有准备过建立一段关系。”
“但是,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
在今晚来赴宴以前,宁策仔细看了这段时间里秦奂的全部行程。
起初他知道秦奂瞒着他,一意孤行去了s市试戏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反倒有一种天意如此的感慨意味,同时又浮现几分隐隐的骄傲。
看,这就是他的学生。他想。旁人争破头都抢不到的角色,对方不用依靠任何关系,就能让大导临场拍板换人。
周翊问他要不要跟段承则交涉,换掉《锦堂春》的主演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随他去吧。”
他足够了解秦奂,就像秦奂了解他本人,知道对方一直以来深藏其下的野心和欲求,以及与之相匹配的天赋和才华。
他像草原上一点微末的火星,只需一阵不知名的风,自己就能化作燎原的火。
从始至终,宁策就没想过自己能困住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快到翻过试戏那一页,底下就静静躺着寰宇的影视合同,甚至甲方签字那一栏已经盖好章。
晚风兀自萧瑟地穿过露台,宁策没有给出答复,秦奂也不急着催促,两人就在夜色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半晌,宁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尽可能冷静地问:“你打算去寰宇?”
“大概吧。”秦奂并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只是初步接洽,具体等新戏开机再说。”
宁策停顿了很久,才问:“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秦奂似乎短促地笑了声。
“老师。”他说,“等价才能交换,这是你教会我的东西。”
“可是你现在给不了我想要的了。”
宁策看着他身后的走廊,没有对上他的视线:“你想要什么。”
大约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某个瞬间,他竟然也有一种冲动,想把对方留下来,无论他想要的对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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