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之刚调来不久,这些小兵卒并不买账。
安敬之正准备硬抢,身后马蹄声到了切近。
元冲在马上呵斥:“都给我住手!”
见是世子爷来了,兵卒纷纷行礼。
“世子爷。”
元冲下马,亲自把还在昏睡的姜肃抱上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回府。
安敬之在身后问:“世子,您的马?”
“你们城防军可帮我看好我的马!牠晚上要填两次草料,多加黑豆!”
空月水榭。
元冲把姜肃抱进屋,放在榻上。
执盏跟进来,“给世子爷请安。姜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事,喝多了,路上吐了两次。去打盆水。还有干净的衣裤。”
“是。”
执盏端来铜盆,打湿绢帕给姜肃擦脸。
姜肃一直盗汗,中衣都湿透了。
元冲察觉外面有人。他手握佩刀走到门外,是安敬之。
“你怎么来了?”
“初平不是喝多了,而是中了迷药。”
“迷药?”元冲要喊人去请大夫。
安敬之说:“这种江湖药,我略知一二。多喂水,让他多吐几次,明天药劲过去就好了。现在大夫来了也没用。”
“谁干的?”
“世子去问问今晚宴请初平的门客吧。他们也刚回府不久。”
元冲现在才没心情问这件事,直接喊来侍卫:“去把今晚参与宴请的人,全部押去内卫大牢。”
“你回去吧。”元冲跟安敬之说。
安敬之已经下了城防的轮值,出了房门等在外面,心想:“初平在这府里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元冲回到屋内,把执盏也撵走了,“你去睡吧,明天白天还得你照顾。”
“没事的世子爷,我不困。”
“去吧。我明早要去军中。你明天一早再来,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是。”
姜肃脸色苍白,又吐了一次,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都是淡黄色的胃液。
躺下就一层层地盗汗。
元冲给他擦了额头,又把人扶起来喂了水。
新换上的中衣又汗透了。
元冲就这样亲自照顾了一宿。
辰时,执盏端了铜盆进来,元冲净面。
执盏问道:“世子爷用了早饭再走吗?”
“不用了。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伺候,你照顾姜先生。”
元冲喊来下人:“去请大夫!还有,准备热水,给姜先生沐浴!”
“是。”
安敬之站在水榭,“让初平搬出去吧?”
“如果我这里还不够安全,其他地方更不安全!”
“你这是软禁!”
“我这是保护!”
“正是你的青眼有加给他带来的灾祸,你还不懂吗?”
“这事儿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两人沉默片刻,元冲熬了一夜,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问道:“一起用早饭?”
安敬之看他变脸之快,心想:“真是个疯子。”
元冲回自己院子,安敬之便跟着。
包子、馄饨,汤面,小菜,摆了一桌子。
“你从十三岁到现在,已经跟了我十年。你虽然是我侍卫,可我拿你当兄弟,我以为我们之间绝不会出现分歧。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元冲一边吃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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