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和少爷又闹别扭了吗?少爷今天中午就买了菜过来,一直在厨房做菜。可能是有心事吧,做糊了好几次,倒了好多菜呢。以前就说是少爷脾气不好,但是现在,我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您会生少爷的气。他对您多好,您心里是最清楚的。”
白桑克制着眼泪。是啊,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更难受。
“我没生他的气。”
“那是为什么?我看少爷的表情很沉重呢,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云姨你别问了,我不想说。”光是想想,她已经难受得要命,她更不愿意和人诉说,云姨也不会懂她,只会劝她,她怕自己动摇。
“哎,别怪我多嘴,我也是想你和少爷好好的嘛。”云姨摇头叹息,离开了。
白桑对着饭菜,眼眶又一次被泪水模糊。
天,下起了毛毛雨。
她最怕打雷闪电,有一次她看电影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是暴雨,但是她被欧溟抱在怀里,好像另一个安全的世界,她一点也不害怕。
其实那时候她已经醒了,但是她没有动,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安全感。
手机震动,进来一条短信。
睡了吗?
她的指尖落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才回:没有。
能听听你的声音么?
……
好。
欧溟的电话打过来。
白桑抹了把泪,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接通。
“这么晚还没休息?”他的声音听着有些苍伤。
“嗯。”
“累么?”
“还好。”
“晚饭吃过了?”
“嗯,谢谢你。”
“你知道是我做的?”
“嗯,味道尝得出来。”
“会不会太咸?今天好像盐放多了。”
“没有,很好吃。”
“那就好……”
这样的对话,有些生硬,也有满满的无奈。
有几秒钟,两人都没说话,手机听筒里只传出两人的呼吸声。
“桑桑……”
“欧溟……”
两人同时开声。
白桑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习惯了叫他的名字,便道:“你先说吧。”
“我很想你。”欧溟叹了口气。
她听见他的苦笑声,能够感受到他现在心中的苦涩。她,亦好不到哪里去。
雨天的人比较感性么?许许多多的情绪涌上心头,将整个胸腔挤得密不透风,思绪纷繁,乱的很。还有许许多多的不舍……
她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眼泪,仿佛不听话似的,又开始往下滑落了,湿濡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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