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人递上一个纸袋。
&ldo;太辛苦了。搞到很晚吧!&rdo;
律师边打开纸袋边慰劳了一句。取出来的是五、六张照片。律师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
&ldo;到底因为不能使用闪光灯,所以拍得都不太理想。&rdo;瘦男人用手摸摸贝雷帽,&ldo;不过,我看总算显出了本人的特征。&rdo;
&ldo;嗯。&rdo;
律师一张一张很感兴趣地专心翻着。地点在寺院内。一对男女正在树林里紧挨着走路的背影,女方穿着白色的衣服,男的个头很高。远处的灯光照着人物的一侧。大约使用了高感度的胶卷,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拍的算是蛮不错的。
&ldo;比想象的要好呢!&rdo;律师称赞说。
&ldo;是吗?&rdo;
&ldo;老弟,没叫他们本人发觉吧?&rdo;
&ldo;那当然。不过,倒也费了好大劲。因为再没有旁人,所以忒怕对方听到我这边的脚步声,简直是提心吊胆啦。&rdo;
瘦男人报告着自己的辛劳,烦手从里面选出一张给律师看。
&ldo;这张使用了远距离聚光镜。这样脸看得很清楚吧?&rdo;
&ldo;嗯,果然不错。&rdo;
照片上是个特写镜头,小野木和赖子正脸贴着脸说话。
&ldo;好!这张就解决问题了。&rdo;
这是一对男女正在幽会的一组照片。背景是夜深人静的森林。
&ldo;喂!&rdo;律师招呼正在工作的年轻办事员,&ldo;到这边来!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rdo;
两个办事员凑了过来。
&ldo;瞧瞧!&rdo;律师把那套照片摊到办公桌上,&ldo;怎么样啊?&rdo;
&ldo;哈哈!&rdo;两个办事员脸上微微露出轻蔑的笑容,小心地翻检着一张一张的照片。
&ldo;是幽会吗?&rdo;办事员说。
&ldo;真是个好地方呀!在哪座山里?&rdo;一个办事员朝律师抬起头,问道。
&ldo;在市郊。&rdo;
&ldo;看情形这两位是特意到那儿去的哪。&rdo;
&ldo;是偸拍的吗?&rdo;另一个办事员一面仔细端详着照片,一面冲贝雷帽男人问道。
&ldo;对。&rdo;&ldo;贝雷帽&rdo;有点很自负的样子。
&ldo;这些全是正在走路的照片嘛。接吻的场面没拍下来吗?&rdo;
&ldo;没有。这个,&rdo;瘦男人用手掌拍拍额头,&ldo;要是拍上那种场面,效果就十全十美啦。到底因为太暗,结果就那张没有成功。&rdo;
&ldo;老弟,&rdo;律师转向&ldo;贝雷帽&rdo;,&ldo;两个人确实接吻了吗?&rdo;
&ldo;是的。哎呀,看着看着我都要气破肚皮啦。因为有活计,所以才忍住了!否则,我真想朝他们吹一声口哨呢!&rdo;
&ldo;嗯……&rdo;
律师略思索了一下,然后把两个办事员赶回他们的座位。
&ldo;照片拍得很好。下面你讲讲吧。按顺序一步一步地讲。&rdo;
&ldo;我暗地埋伏在结城先生家前面。后来,太太出来了,我就在后面盯着。太太叫住一辆跑空的出租汽车走了,我立即跳上事前准备好的车子,从后面跟了上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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