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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马克斯威尔跳起来，伸手把凯萝尔护在背后。奥普发出好斗的粗声叫喊，跳过桌子，一条腿打翻了小桶，冰块飞向四面八方。

&ldo;我要象打九柱戏1的木柱一样打他们‐顿，&rdo;他向马克斯威尔喊着，&ldo;你只管让开！&rdo;

【1九柱戏：一种击木游戏。】

马克斯威尔突然发现在他耳朵上方冒出一个拳头，便闪过身，向大概是拳头出现的那个方向虚击一下。他肩膀上方闪过奥普的大手，它握成一个大拳，直捣那人的脸，接着就有人滚到他们桌后的地上。

一件笨重的东西飞来打中了马克斯威尔的后脑，他立即倒下了。周围移动着纷乱的脚，有人碰到他手，有人倒在他身上。从高处传来了奥普野蛮的呼号。

马克斯威尔翻转身，把倒在他身上的躯体推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肘部。

&ldo;让我们离开这里吧，&rdo;奥普说，&ldo;这事搞下去还要糟。&rdo;

凯萝尔向后一仰，双手搂紧西尔韦斯特的颈项。老虎后脚着地站着。前脚在空中乱划。它发着威，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它那长长的犬牙甚至在黑暗中出闪着白光。

&ldo;如果我们不马上把它从这里拖走，&rdo;奥普说，&ldo;它自己会弄煎牛排吃了。&rdo;

他急速弯下身，横腰抱住老虎，把它抱起贴在胸前。

&ldo;当心，好姑娘，&rdo;奥普命令着，&ldo;这儿还有另一个出口处。别忘了拿瓶酒！我们还得喝。&rdo;

马克斯威尔拎起一瓶酒来。

到处见不着鬼魂。

第六章

&ldo;我胆子小，&rdo;鬼魂承认说，&ldo;实话相告，一开始斗殴，我就变成兔子了。&rdo;

&ldo;可你是世界上谁也碰不伤你的唯一的一位。&rdo;奥普说。

他们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方桌旁。这张桌子是奥普有一天心机来潮，亲手用未刨的木板拼凑成的。

凯萝尔把盘子挪开。

&ldo;我饿得要命，&rdo;她说，&ldo;但不能再多吃一块了。&rdo;

&ldo;不仅是您，&rdo;奥普应声说，&ldo;您瞧瞧我们的大猫。&rdo;

西尔韦斯特蜷缩在炉灶旁躺着。一截尾巴紧紧地盖住臀部，毛茸茸的爪子掩住鼻子，触须随着平静的呼吸有节奏地抖动着。

&ldo;我头一回看到剑齿虎吃饱肚子。&rdo;奥普说。

他拿起酒瓶晃了晃，酒瓶是空的。尼安德人站起来走向住屋角落，他弯下腰，掀起地窖的小门，在下面摸索着。他拖出一个玻璃罐放在旁边，接着又拿出一罐放在一道。最后他以胜利者的姿态从黑洞里又取出一瓶酒。

玻瑚罐放到原处以后，奥普把地窖盖上，回到桌旁，开了瓶塞，把酒倒到各个杯子里。

&ldo;伙伴们，你们可得喝没加冰的啦，&rdo;他说，&ldo;免得白白冲淡了好饮料！再说，我也没有冰。&rdo;

他指了下地窖的小门。

&ldo;我的秘密仑库。我总在那里藏着一瓶，以防万一。譬如说，若是我跌断了腿，医少禁止我饮酒……&rdo;

&ldo;跌断腿会禁止喝酒吗？&rdo;鬼魂说。

&ldo;嗯，不是腿，或许由于别的原因，&rdo;奥普说。

他们愉快地呷着威士忌。鬼魂望着火，外面风刮着茅舍屋顶发出簌簌响声，

&ldo;我一生之中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野餐，&ldo;凯萝尔叹了口气说，&ldo;我从来还没有自己动手把肉穿到棍子上，拿着棍子在火上烤牛排。&rdo;

奥普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ldo;在石器时代我们正是这样烤肉的，或者生食，就象那只剑齿虎一样。我们既没有灶间，也没有烤炉，也没有你们想出来的那些玩意。&rdo;

&ldo;我觉得，&rdo;马克斯威尔说，&ldo;顶好别问，这块瘦肉来自何处。所有的卖肉的铺子大概全已关门了。&rdo;

&ldo;关是关了，&rdo;奥普同意说，&ldo;但这里有一家小店，后门上就挂着这把最普通的锁……&rdo;

&ldo;总有一天，&rdo;鬼魂说，&ldo;你会惹出极大的麻烦来。&rdo;

奥普摇摇头。

&ldo;我不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吧，这次决不会。特别迫切的需要……不，也许，不是那样．当一个人饥饿时，他对找到的任何食物都是有权享用的。这种法则在原始时代就有了。当然，就连法庭也会立刻注意到这一点的。此外，我明天顺便去那里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rdo;他朝马克斯威尔说，&ldo;顺便问一声，你有钱吗？&rdo;

&ldo;随你要多少，&rdo;后老答道，&ldo;我有去浣熊皮星系的出差费，一个子儿也没有花。&rdo;

&ldo;那么说，您到达的那个行星是把您当宾客招待的？&rdo;凯萝尔说。

&ldo;大概如此。我终究也没弄明白，我与当地居民是什么关系。&rdo;

&ldo;他们是些好人吗？&rdo;

&ldo;好倒是好的，但至于是些什么人嘛‐‐我也不知道。&rdo;他问奥普：&ldo;要多少？&rdo;

&ldo;一百块钱就够了，肉，撬开的门，当然，还有我们的朋友‐‐肉店老板感情上的损失。&rdo;

马克斯威尔拿出皮夹，取出几张钞票递给奥普。

&ldo;谢谢，&rdo;尼安德人说，&ldo;我来会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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