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须玉当场就挣扎着离开了寸度的怀,虽因着寸度臂膀有力的圈守,并没能彻底离开,却也从紧紧的依附状态脱离了出来。凤须玉一双金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我衣服呢?”圈守着他的臂膀明显僵了一瞬。见寸度微不可见避开了视线,甚至耳尖也一点点染上了红痕,凤须玉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寸度的后半句话代表着什么,白白净净一张小脸刷就红了个透彻。凤须玉下意识想要背过身去,可到底被蚕蛹似的珠帘紧紧裹覆,别说被过身去,就连把手从蚕蛹里拿出来捂在脸上都做不到。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寸度的怀里。凤须玉瞬间感觉心脏都要爆炸,结结巴巴出声道:“所、所以你、都看、看到了?”错乱的神经已尽数扰乱他的思绪,让他无法做出更为合理的反应,只是磕磕巴巴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声。然而,这句话就仿佛在布满燃气的空间中划亮了一根火柴,当场将两人一道炸了个焦黑。怎么说都是凤须玉变人变得突然,也是头一次没有随着变身一道变出衣服来,寸度的反应已是格外及时,可以说两方都没有什么错处。一切都只是意外罢了。凤须玉的意外化形,意外没有化出衣服,意外让寸度看了去。这种时候,若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便是就这件事两相忽视,将话题掐灭在寸度对凤须玉关切的回应中最好。却因着凤须玉的混乱,直接摆到了明面上。空气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燃烧的火焰仍在烘烤着两人的头脑与心脏,烧灼起剧烈的烫意。两人也一道僵在了原地,陷入到另一种尴尬的气氛中。这种时候,两人是继续抱着也不是,直接分开也不是,凤须玉牵头离开也不是,寸度牵头离开更不是。凤须玉只恨他两个都是木头。可木头也分软硬程度不是?凤须玉努力深呼吸两口,决定自己当那块材质稍软的木头,僵硬出声道:“别尴尬啊,都、都是男的,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没事的。”说着,凤须玉再次试图挣开寸度的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赶紧把这个话题结束吧,他受不了了。脸上身上都烫得能煎鸡蛋了,再继续下去,哪怕只是两分钟,他都得厥过去。这一厥过去,事情就更难以收拾了。他相信寸度也差不多,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可察觉到他的动作,落在他后背的手掌却是用力将他按了回来,紧紧按在了寸度的身躯。寸度声音里好似带了几分哑意,淡淡扫在他的耳边,痒痒的,“别说了。”凤须玉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已经僵硬得堪比身下的床板,呼吸都屏了起来。不是,怎么回事?寸度不应该顺势放开他嘛,怎么还抱得更紧了?月影之下的床榻昏暗也暧昧,凤须玉本就看不太清,现下只觉眼前都转起了圈圈,昏沉视线中的一切都开始了扭曲,马上就要陷入到彻底的黑暗。凤须玉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缺氧,或者说,身周的氧气一点点消失了。他忽然想起寸度的声音。那其中的“漂亮”与“不敢”。见人赤体不看是为礼,可寸度的用词,却在此刻罩上了朦胧的色彩。凤须玉艰难吸入一口气,再次挣扎道:“仙……”寸度的手按在了他的颈后,“别说话,就这样待一会儿。”心跳强烈犹如击鼓,凤须玉已分不清是谁的鼓槌敲响在谁的鼓。但凤须玉分明已经像是煮熟的螃蟹烫得发红,却也分明接受着来自寸度的滚烫热度。没有人比想象中镇静,或者说,他们都在慌乱与羞涩中,艰难的呼吸着。这合理吗?每每事情有了将要结束的苗头,被他掐一下,又被寸度掐一下的,事情在今晚还能结束吗?天总会亮,那时的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彼此?尽管承受着双份的热意蒸腾,但从根本上来说,寸度的怀很舒服,很安心,很有力量。渐渐的,他那僵硬的身体竟也一点点放松了下来。在珠帘编织的蚕蛹之中,凤须玉犹如小猫般倚靠在寸度的身体。凤须玉垂下了眼睛。他的心很乱,可即使再乱,也已是察觉到了什么。寸度很不对劲。寸度本应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这颗甚至并不成立的“预言蛋”,一切的喜爱与宠溺都不过是寸度固执立出的人设。即便已经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与这个已经成精的“预言蛋”相处良好,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继续将他揽在怀里,一点点平复着混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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