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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哲象是意会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ldo;皓然，我明天要离开这里，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地打点一切。&rdo;

&ldo;好。&rdo;我随便地回答。真是奇怪，我也不过是他公司里的一个小小职员，为何他竟负予我重任。而我又是那样的不可信赖。

&ldo;你放心，&rdo;我微笑地对哲说：&ldo;当你回来的时候，你会吓一跳。&rdo;

他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并不以为意。

我看着哲，他也正看着我。

&ldo;皓然，&rdo;哲说：&ldo;希望你会快乐。&rdo;

不知为何他突然说出这种话。于是我对他说：&ldo;要想我快乐的话，就给我一支棒棒糖。&rdo;

哲轻哼一声：&ldo;原来你也不过这样容易收买。&rdo;

我笑。

是的，哲你可知道，我出卖你的代价，其实也不过是一支棒棒糖。

事实上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做，我沉迷于这种刺激的游戏中。

习惯性的背叛，习惯性的被背叛，我早已无法停止。

根本不能回头。也不打算回头。

在大堂里见到岚的时候，他正与一个女孩子在谈着什么。

我认得那个女孩子。

曾有一次，她问我，岚喜不喜欢手织的毛衣，一句话就泄露了心事。

我对她说，为什么你不去问他本人，或许他喜欢穿的是太空衣。

女孩脸红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她说严先生你真爱开玩笑。

左一句岚右一句岚，竟然喊我严先生，真见外。

我对她说，岚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喜欢他是要吃苦头的，不如考虑一下我。

女孩只是一味笑着不说话，妩媚得象挂着露水的玫瑰。

她说，早就听岚经常提起严先生是个有趣的人物，相信严先生和岚的感情一定很好。

我说是，不过大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法。

她听不懂，我在想如果她知道我和岚的关系要不吓个半死才有鬼。

见他们谈得如此融洽，实在不忍破坏。

我坐在远处的长椅上，抽出一根烟，耐心地等待。

女孩不知听岚在说着什么，脸上有不寻常的红晕。

这个和谐的画面一直维持到下去的话，会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吧。

如果我离开而能成全她，我是乐意的。恨不得有人接手。

不知是不是我的心意传达了过去，女孩子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我。接着，岚也回过头来，于是，我对他们微笑。

岚对女孩说了句什么，向我走了过来。

岚皱起眉头，伸手拨开面前的烟雾。我对他懒懒地打了声招呼：

&ldo;嗨，宁先生。&rdo;

&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岚问。

咦？不想见我？放心，我很快就会消失。

&ldo;我坏了你的好事？&rdo;我反问。

&ldo;皓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阳光，女孩，鲜花，约会，令人妒忌。&rdo;我说，这时女孩已朝这边走来。

&ldo;严先生，为什么不过来坐？&rdo;女孩子天真烂漫，毫无机心。

我是个凭空多出来的人物，坐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女孩拼命寻找话题，想打入岚的世界，她知道首先得过我这一关。她说：

&ldo;严先生，下次有机会不如带女朋友出来，大家一起玩。&rdo;

我说好，小女孩何等聪明，想制造机会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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