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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可能都不敢住了吧。&rdo;白玉堂掏出火折子来，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看四周。

祠堂之内颇为阴森，特别是大殿正当中那尊不人不鬼的马腹雕像。

地上还有几堆被熄灭的篝火，看来之前的确有人在这里居住过，大概就是那些流浪的野孩子。

&ldo;应该有一阵子没人来了。&rdo;展昭说着，嗅了嗅周围，&ldo;有没有闻到一股霉烂的味道？&rdo;

&ldo;我闻到很多味道。&rdo;白玉堂皱着眉头说，&ldo;还有尸臭。&rdo;

&ldo;后面乱葬岗传来的吧。&rdo;展昭说着，拍拍白玉堂，&ldo;咱们去看看？&rdo;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ldo;看乱葬岗？&rdo;

展昭笑，&ldo;附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先在庙里转转吧。&rdo;

白玉堂在大殿里找了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点起了篝火……四周立刻亮堂起来。环视四周，没什么异样，白色的墙壁脱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孩子顽皮，墙上乱七八糟画了很多黑色的画……

白玉堂缓缓走了过去，看着那些画，起先他以为是随便画的，然而仔细一看，&ldo;和你大哥画在床头的好像。&rdo;

展昭听后吃了一惊，&ldo;当真？&rdo;

拿出那张小四子他们拓印的画像出来一比对，白玉堂点头，&ldo;床头的话，是一整墙乱画中的一部分。&rdo;

墙边扔了很多烧成黑炭的柳条……墙上还有黑乎乎的小手印，显然，这些是孩子们画上去的。

&ldo;那些孩子不可能去住天字第一号房，这么说，是大哥来过这里？&rdo;展昭得出了些线索，摸索过去。

白玉堂赶紧走过来，&ldo;你要去哪儿？&rdo;

展昭单手抓住白玉堂胸前的头发，&ldo;找你啊。&rdo;

白玉堂将头发抽回来，让他搭着自己的肩膀，&ldo;你想四周看看有没有你大哥留下的其他线索？&rdo;

展昭点头，&ldo;果然是知己啊。&rdo;

白玉堂听到那声&ldo;知己&rdo;，莫名有些别扭。转眼，看到供桌上有一个烛台，上头还有半截没烧完的蜡烛。

将蜡烛拿来，准备在篝火上点燃，白玉堂却发现了一些东西……

&ldo;这里有一些骨头。&rdo;

&ldo;什么骨头？&rdo;

&ldo;很小很细。&rdo;边说，白玉堂边用树枝挑了挑火堆，又找出了几张烧焦的老鼠皮来。

&ldo;是老鼠。&rdo;

&ldo;哦。&rdo;展昭点了点头，&ldo;估计是小孩儿们没东西吃了，拿烤老鼠做了点心吧。&rdo;

白玉堂微微皱眉，将柴火放下，站起来，&ldo;可猫吃了老鼠，死了。&rdo;

&ldo;孩子也死了……不是么？&rdo;展昭反问。

两人顿时又觉得蹊跷起来。

良久，展昭突然说，&ldo;对了，我发现一件事情。&rdo;

白玉堂回头看他，&ldo;什么？&rdo;

展昭用手指轻轻地叩着自己的下巴，道，&ldo;我发现你跟我说话的时候，都不叫我名字。&rdo;

展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白玉堂倒是一时很难回答。

&ldo;刚刚认识的时候么，你就不跟我说话。后来稍微熟了一点，就开始&lso;唉&rso;&lso;喂&rso;，现在就干脆直接说话。&rdo;

白玉堂张了张嘴，想了想‐‐似乎的确是……

&ldo;你看，你叫赵普就直接叫赵普，叫公孙呢，就公孙，小四子、小良子、影卫、王朝马汉你全都叫了，就是不叫我。&rdo;展昭认真问，&ldo;我名字很难听么？&rdo;

白玉堂也不明白展昭怎么突然在意起这点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展昭的名字是不好叫。自己江湖朋友不少，展昭算是最特别的一个。直接叫展昭吧，显得很生分，叫展兄？有些矫情，就像自己不太喜欢他叫自己白兄似的。要是三个字还能叫个名儿，可就两个字，总不能随口来一声&ldo;昭&rdo;……

白玉堂一想到那一个&ldo;昭&rdo;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ldo;嗯？&rdo;展昭凑过去一些，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想象出白玉堂现在的表情。

白玉堂转脸，见展昭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他戏弄自己呢，那神情……

白玉堂突然张嘴，来了一句，&ldo;猫……&rdo;

&ldo;又有猫？&rdo;展昭疑惑，侧耳听了听，心说没理由啊，有猫自己应该能听到动静。

白玉堂嘴角轻轻挑起，&ldo;展小猫。&rdo;

……

大殿里片刻的沉默。

&ldo;呵……&rdo;

展昭大概是刚刚那一下懵住忘了换气，刚想说话，却听到大殿外头传来……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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