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这么说。&rdo;俞念洁语气温婉地反驳。
闵蓁玉满脸苦恼地寻思起来。&ldo;既不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双生子,那他们究竟是……&rdo;这是在打哑谜吗?也太难了呗!
&ldo;不说这个了。&rdo;俞念洁打断她,不想再继续这话题。
&ldo;可是,我看那个羲王对姊姊很是关心,莫非他对姊姊……&rdo;到底还是姑娘家,闵蓁玉说至此处便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ldo;说真话,我不清楚羲王对我究竟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rdo;
俞念洁在大炕上落坐,目光有些惘然,心中更是堆满谜团。
方才她听见瑞王提及祭司,元晋习俗多是拜佛,贵族们更是礼佛至诚,大兴佛寺禅院,道教反而是平民百姓信奉居多。
佛家讲的是因果,是轮回,是报应,可道家讲的是修仙,是养心炼丹,信奉天地阴阳,信奉鬼神。
贵族信轮回,百姓信鬼神,这是元晋一直以来呈现的风俗,毕竟,贵族与平民过的日子不同,众人心中所求亦不同。
堂堂瑞王怎会想到找来祭司为湛子宸治病?民间会找祭司治病,多是病人中了阴邪之术,抑或撞见不干净的东西,被缠上了,导致举止失常。
湛子宸声称他身患怪疾,发作时便会剧痛难耐,瑞王不是为他寻来大夫,竟是寻来祭司……这举动未免太过反常。
&ldo;姊姊?你在想什么?&rdo;闵蓁玉见她两眼出神,不知在揣思些什么。
&ldo;我在想,楠沄镇上有哪个祭司最厉害。&rdo;俞念洁寻思道。
&ldo;祭司?&rdo;闵蓁玉惊呼:&ldo;姊姊可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还是妙心堂里有什么……&rdo;
&ldo;别瞎说。&rdo;俞念洁笑骂一声,正欲往下说时,目光却被门口一道高大身影引去。
闵蓁玉随她目光齐同望去,却见那一身玄黑衣衫的湛子宸立于门外,俊朗面容可见一丝不悦。
&ldo;我有话同你说。&rdo;湛子宸一双深眸只注视着俞念洁,丝毫不将旁人看在眼底。
在俞念洁的眼神示意下,闵蓁玉福了福身,退出客房。
湛子宸走近,垂睨着仍坐在大炕上的她,余光却被茶几上的鸳鸯枕套吸引。
他探手执起枕套,细细端详,道:&ldo;是你绣的?&rdo;
&ldo;蓁玉在立春之后便要出嫁。&rdo;她解释道。
&ldo;原来是那个小丫头。&rdo;他嘴角略扬,将枕套放回几案上。
她目光泛雾,轻声道:&ldo;她还小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险些夭折,是白辰救活了她,后来她一直把白辰当作救命恩人,总嚷着要嫁给白大夫。&rdo;
她同他说这些做什么?湛子宸眉心一皱,睐向炕上的人儿。
只见她目光迷濛,面上是追忆,嘴角一弯梨涡,浅浅甜笑。
&ldo;转眼十年过去了,小丫头长大了,也明白她早就没机会嫁给白大夫,因为白大夫早就是别人的夫君。所以,后来她又改口了,她说她的心愿便是让白大夫看着她出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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