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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ldo;用不着您亲自写，口述就行了么。&rdo;

足立秘书知道土井用口述写作，他认为只要信口开河地说一通，就能写成稿子。土井对他这种无知，感到不快。要给一个人代笔，是要花工夫的。先得听这个人的大体意见，了解他对出版物或讲演稿的意图，搜集资料，还要去调查，然后才能考虑构思。当写作时，必须站在当事人的立场，因此需要充分了解本人的性格，日常讲话的特点等。请他写东西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理解写作的甘苦，以为代笔是简单的工作。

&ldo;确实是用口述速记。这不过是不用笔就是了，但是和执笔所费的时间是一样。因为我还要修改速记稿呢。&rdo;土井有些冷淡的语气说。

&ldo;原来是这样。&rdo;

&ldo;是的。&rdo;

&ldo;搞速记的是刚才接电话的女性吗？&rdo;

土井觉得这是多余的话。

&ldo;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没有必要回答！&rdo;

&ldo;失礼了。&rdo;对方微有歉意。&ldo;土井先生，我再一次拜托您能不能想一些办法吗？&rdo;

&ldo;我不能满足您的要求了，非常对不起。&rdo;

&ldo;知道了。&rdo;足立秘书的声音突然变得粗暴无礼。

&ldo;再也不求你了。&rdo;

&ldo;……&rdo;

&ldo;不求你了，可以委托的地方有的是！&rdo;

电话断了。

土井想起了曾经听过一次同样的话。那是拒绝写《伟人‐‐寺西正毅》时，锦织宇吉议员的秘书畑中说过&ldo;再也不求你了！&rdo;

&ldo;足立先生问过速记员的事吗？&rdo;佐伯昌子问。

&ldo;他问速记员是不是你。&rdo;

&ldo;奇怪呀。&rdo;所了土井的话，佐伯昌子歪了歪短发的头。

&ldo;奇怪？为什么？&rdo;

&ldo;足立先生特意问了速记员是雇用的么？&rdo;

&ldo;不能说是特意吧，也许顺便打听的。因为先接电话是你么。&rdo;

&ldo;仅仅是这个事？&rdo;

&ldo;……&rdo;

&ldo;是有点不痛快，是不是有人查我？&rdo;

&ldo;那是多心了，没有理由查你嘛。&rdo;

&ldo;是那样的，查我干什么呀。&rdo;

她带着不可思议的面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土井因足立秘书的无礼感到心情不快。他翻开了报纸继续读没有看完的新闻。

报纸上有火灾的消息。江户川区的一个公寓被烧光了，多亏没有死人。受难者来不及搬出东西，只穿着睡衣被收容在附近的小学礼堂。

土井紧张地读着报。他想：不知那一天，自己住的公寓也发生火灾。那时，有人搬不出家当一样，自己也拿不出&ldo;信&rdo;。

土井立即想要搬到独门独户的房子。他扔下报纸，叫了佐伯昌子。

&ldo;佐伯小姐，租房好找吗？&rdo;

&ldo;租房？&rdo;昌子流露出疑惑的表情。&ldo;如果托不动产商人，可能找到。可是……&rdo;

&ldo;那就请你早一点去托他们。&rdo;

&ldo;土井先生要搬进去的吗？&rdo;她吃惊地问。

&ldo;是想这样。住公寓已经厌烦了，想换换气氛。&rdo;

&ldo;啊，是吗？&rdo;

&ldo;如果能找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rdo;

&ldo;要不要我去一趟找私营铁路站前的不动产商人谈一谈呢？因为您很忙呀！&rdo;

昌子好象十分愿意包揽这件事。

第30章&ldo;撒谎&rdo;

下午三点许外浦节子到饭店会见了土井。

两小时之前她打来电话说，为了有关已故丈夫的事，想和他谈谈。这是一次突然的来访。

土井接到电话后焦虑不安。她来访的目的是什么？土井在休息厅旁边的咖啡店里会见了节子。她比上次面庞略显丰满，似乎也漂亮了。土井对前几天外浦的五七忌时寄来的纪念围巾表示了谢意，节子微笑着说，发生那起不幸的事件后已过了一个月，最近才镇静下来了，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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