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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嗯，揉一揉活络开了就行了。&rdo;

石青临点一下头，在涂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起她那只手，四指搭在她腕上，拇指揉了起来。

&ldo;我的力度是不是要更适合一点?&rdo;他问。

涂南微眯眼，太适合了，揉还是要男人的力度更好一些。于是谢绝好意的话没能说出口，只轻轻&ldo;嗯&rdo;了一声。

她的手被风吹凉了，他的掌心却是热的，被他揉的那一圈手腕也热起来，她不自觉地蜷缩手指，忍住手背往热源蹭动的本能。

她觉得该说些什么打个岔，不然站在这街头，任由一个男人揉着自己的手腕，也太奇怪了，路人可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壁画着想。

&ldo;你一个人来的?&rdo;

&ldo;嗯。&rdo;石青临应一声，觉得手里她的手腕太细了，又白，揉了没两分钟手腕都泛红了。他刚才接过她手腕的动作太快了，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冒昧，看一眼涂南，似乎没被当做轻浮，就继续了。

涂南想到方阮的反应，往下说：&ldo;没叫安佩才好，方阮就是想借你套她来。&rdo;

石青临这次肯定不会叫安佩的，工作上可以要求安佩跟方阮接触，在私事上他不能强迫下属。他笑着看她一眼，&ldo;这么说你还挺为我着想的。&rdo;

&ldo;……&rdo;涂南瞥他一眼，平时打趣还好，这个时候他还握着她的手腕，就无端生出了一丝引人遐想的意味。

她动了动手腕，&ldo;差不多了。&rdo;

&ldo;确定?&rdo;

&ldo;嗯。&rdo;

石青临松开了手，顶多一分多钟而已，他却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僵了，明明捏着她的手腕，却反而更要保持克制的风度。

他站直了，搓动着手指，上面残余的肌肤触感却根本没搓掉，干脆把那只手收进风衣口袋，左右看了看说：&ldo;找个吃饭的地方，我还没吃饭。&rdo;

涂南想了一下，&ldo;这里的店都挺普通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rdo;

&ldo;我又不是什么娇贵少爷。&rdo;石青临笑着让开道，&ldo;带路。&rdo;

※※※

上一顿饭没能一起吃，这顿勉强也算补上了。

涂南带他去的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小吃店，她不常出来吃饭，这家店还是方阮说好吃她才有点印象。

天气不好，客人也少。

石青临让她做主点餐，她记得他不吃甜，给他点了小笼包和锅贴，又觉得可能太油了，又加了碗汤。

两个人坐在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桌子上，胳膊几乎要挨在一起。

涂南把胳膊放下去，搁在膝上，感觉桌面下他的腿也贴着自己，只要一动，裤管摩挲就会带出窸窣轻响，反而更没法忽视，她干脆保持不动，看着对面的石青临慢条斯理地吃饭。

其实他的确没什么架子，融得进任何环境，如果不是吃相不错，真的不会让人感觉出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石青临在间隙里抬起头，&ldo;你倒是说两句话。&rdo;

&ldo;说什么?&rdo;

&ldo;随便，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了，之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说。&rdo;

之前?似乎说的都是工作，在这小地方谈工作太不合适。涂南扶着面前的玻璃水杯，随便起了个头，&ldo;我没想到你会真来。&rdo;

石青临放下筷子，&ldo;其实我不是为了方母贺寿来的。&rdo;

&ldo;那你是为什么?&rdo;

&ldo;我就是比较好奇，&rdo;他抽了张纸，却只是在手里拿着，&ldo;第一次见那位方阿姨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你的母亲。&rdo;

他说的是那次她相亲的时候，后来方阮告诉他，才知道那不是。

上次在区县里，他还有心回避她，没有问太多她的家庭状况，现在却开始忍不住探索。他想多了解她一些，知道的越多越好，却又不能唐突，所以才接受了方阮的邀请，可惜来晚了。

涂南手指搭在玻璃杯的口沿，慢慢蹭了半圈，&ldo;她不是我妈，我妈早就走了。&rdo;

石青临停顿一秒，&ldo;对不起，我不知道。&rdo;

&ldo;不，不是那种走，&rdo;涂南知道他误会了，马上解释：&ldo;就是走了，字面意思的走。&rdo;

他很快会了意，&ldo;明白了。&rdo;那就是跟她父亲离异了。&ldo;知道她去哪儿了?&rdo;

&ldo;不知道。&rdo;很小的时候涂南听她爸打过一个越洋电话，似乎是打去了欧洲哪个地方，心里一直有点猜想，她妈可能是在国外。但她从没想过要去寻找，所以也就压在了心底。

&ldo;其实，&rdo;过了一会儿，石青临忽然开口说：&ldo;我妈也走了。&rdo;

涂南看着他。

&ldo;不是字面意思的走，是真走了。&rdo;他说。

涂南动一下唇，忽然想起在老宅看到的那张全家福，她问起那是不是老爷子的家人时，老爷子当时就合上相册匆匆走了，可能是因为想到了这个。

&ldo;没想到……&rdo;她有点感慨，印象里照片上他的母亲很漂亮，有种端庄温和的美。

&ldo;所以我们都是没妈的孩子，&rdo;石青临稍微低了头，凑近时，下面的双腿几乎完全抵住了她的，紧紧贴在她小腿外侧，&ldo;只能互相扶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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