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命运是一个闭环,逃不出去的,唯一能做的只有顺从,在顺从中找到漏洞,找到一击制胜的办法。”
“什么命运不命运的,你想把遭受的苦难怪在‘命运’上面?”
“命运就像是被编排好的剧本,我们以为的‘偶然’可能并非偶然。就像那个悦雅,为什么被你们认定是最弱、最好下手的一个?这个认知是谁灌输给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观察的,还是在一次次的折磨和暗示中被‘允许’产生的想法?”
王涵易和王宁川同时愣住。
仔细回想,对悦雅“最弱”的判断,似乎源于几次“不经意”的对比。
悦雅执行实验时偶尔会显露出“不专业”的迟疑,他的体格相比其他执行人更不具有压迫感。
“你的意思是悦雅可能是故意表现得‘弱’?”王涵易声音干涩。
“我只是给你们用‘命运’打个比方。”顽童说,“我只是在无数次失败后明白,‘容易’的事情往往最危险。祂们给我们看到的‘破绽’,可能只是想让我们撞上去头破血流的铁板。”
王宁川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故事的发展和结局早就注定,你会活下来的。”
“啊?”
顽童没有再回应。
之后没有执行者再进入房间,似乎实验到此停止。
王涵易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度日如年。
直到顽童痛苦的惨叫撕裂了黑暗的死寂。
那声音不似人声,充满了生理上无法承受的极致痛苦,扭曲、尖利,又迅速被强行压制下去,变成喉咙深处破碎的低吼。
王涵易和王宁川猛地绷紧身体,望向黑暗深处。
“他怎么了?”王涵易惊疑不定,顽童之前承受了那么多非人折磨都未曾痛呼过。
王宁川侧耳倾听,“不对,还有其他声音。”
顽童的叫声里,混杂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密集窸窣声。
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刮擦着硬物,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潮湿的腔体内蠕动钻爬。
声音的来源正是顽童的方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王涵易心里发寒,“是什么东西?”
“像是什么昆虫在爬行。”
“这么密集的声音,哪里来的这么多昆虫?”
“不知道,可能是哪个执行人在顽童身体里做了手脚。”
顽童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王涵易壮着胆子高喊:“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只有骇人的爬行声。
王涵易颤颤巍巍地走到王宁川身边将他扶起,“不管是什么东西,这种密集度很快就会来我们这边。”
王涵易搀扶着王宁川向后退。
房间大,但空间终究有限,二人很快便看见密密麻麻的猩红复眼在黑暗中亮起。
蜘蛛。
顽童体内蜘蛛产下的卵在此刻孵化。
蜘蛛们朝二人迅速攀爬而来,速度极快,二人避无可避,只能用脚踩踏袭来的蜘蛛。
但踩踏的速度远远跟不上蜘蛛涌来的速度。
它们太多了,像一层不断翻涌蔓延的暗红色地毯,顺着他们的脚面向上。
细小带刺的步足划过皮肤,带来冰冷滑腻的触感。
王涵易疯狂拍打,手掌瞬间沾满了黏糊糊的蛛尸和体液,但更多的蜘蛛填补了空缺。
旁边传来王宁川压抑的闷哼,他也被蜘蛛淹没。
两人背靠墙壁,挥舞着手臂,但动作越来越慢,力气正在被恐惧和绝望迅速抽干。
一只蜘蛛爬到了王涵易的脖颈,趁机钻进了他的耳朵。
尖锐的刺痛和异物感让王涵易发出惨叫,他疯狂抠挖,却只摸到一小截还在扭动的毛茸肢体。
越来越多的蜘蛛突破了他们防御,钻进口鼻眼耳。
但最后,所有蜘蛛毫无征兆地同时停止了动作。
它们僵在原地,保持着攀爬或准备叮咬的姿态,密密麻麻覆盖在两人身上,仿佛瞬间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恐怖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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