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哈哈哈哈!……&rdo;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什么神仙给的锁,什么命定的金玉良缘,不过都是骗人的!
&ldo;再说了,有锁的姑娘又不是一个两个,跟我来的几个丫头,就有!&rdo;金妈妈煽动的向外道:&ldo;你们哪个有金锁?&rdo;
&ldo;有有!&rdo;外面一处来的ji女纷纷解开外面袄子领口,将带着的金锁拉出,惹得人群一阵骚动。
薛蟠正极度懊悔着,听见外面有人回话,抬头时,已见动作快的已将金锁取了出来,抬腿要进来交给高大人,被差役拦下,叫她跪在金妈妈身后,取了锁呈上。
高大人将案上的金锁同画像一对照,果真丝毫不差,不觉皱眉道:&ldo;的确完全一样,你叫什么名字?这锁又是什么时候打的?&rdo;
&ldo;回大人话,奴家叫怜芳,这锁已戴了两年多!&rdo;女子回话:&ldo;楼里不少姐妹都有,这上面的话,也不是什么稀罕,不过是一个讨饭的得了赏钱说的吉利话,听着还算顺耳,就用了!那日妈妈叫画师进楼画像,我不过忘了摘,一并画进去了,没想到大爷们都喜欢!&rdo;并不以为耻,大大方方的笑道。
外面骚动更甚,怜芳得意极了,经此一事,生意必定更加好!
&ldo;放屁,你这脸,同画上明明是两个模样!&rdo;薛蟠快被气死了。
&ldo;画胖了不行啊!&rdo;怜芳瞪了薛蟠一眼。
&ldo;哪个金铺打的?&rdo;高大人问。
&ldo;离这不远,邵记金铺打的!&rdo;怜芳媚眼飘忽,勾勾得看着高大人,看得他浑身冷。
&ldo;来人,去传邵记金铺掌柜的问话!&rdo;高大人咳了一咳。
&ldo;在在在!&rdo;外面听审的人群中钻过来一个瘦小的男子,猫着腰快步走进跪倒磕头:&ldo;小人邵一恒,叩见大人!&rdo;
&ldo;你怎么……&rdo;高大人一愣。
&ldo;回大人话,小人本在打理生意,被朋友拉来看热闹的。&rdo;邵一恒痛痛快快的道。
&ldo;拉倒吧,你是来看姑娘的好不好!&rdo;外面有人揭发,又是一阵笑。
眼瞅着这衙门里的气氛比唱堂会还要热闹,高大人叫人出去整治秩序,方得了些安静。
&ldo;邵一恒,本府问你,这金锁可是出自你的店中?&rdo;高大人问道。
&ldo;回大人话,小人两年前的确为金妈妈的楼里打了十余枚金锁,每个金锁后面都有一个邵家的姓氏标记。&rdo;邵掌柜回话道:&ldo;因为按照金妈妈的意思,里面掺了些铜,因此记得特别清!&rdo;
金妈妈忽地脸上一红,有些不满的甩了甩帕子。
翻过来看看,果然,一个小的隶书&ldo;邵&rdo;字。
&ldo;可有什么凭证?&rdo;高大人先叫人拿锁去验,而后问道。
&ldo;有有,这个票据怎么都得留着,要不然别人发现金色不纯,还以为是小的偷工减料,单据上有金妈妈签的名和日子!&rdo;邵一恒道。
&ldo;你们几个跟着邵掌柜的回去取。&rdo;高大人令道,带人下去了,又命薛蟠跪上前来:&ldo;薛蟠,本官好像听说薛家来京不到两年吧?&rdo;
&ldo;是……是不到两年……&rdo;薛蟠听着几人的供词,忽地没了主意,连骂人的底气都没了。
高大人不再言语,端起茶碗静等差役回来。
这次更快,不到一盏茶,人就回来了,还带了票据,保存的不是很好,一看就是时间长了,还有些污损残缺,不过字迹倒是还很清楚。去验金锁的也回来将负责检验证据的官员出的凭据一并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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