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诺和沈菱清上前道:“妈妈放桌上就好,不劳烦您了。”“那可不成。”那妈妈笑着道:“这汤是我们国公夫人特意嘱咐,要让夫人趁热喝的,再说喝这送子汤也有讲究,我们还有要配的口诀呢。”沈菱清:“……”姜诺:“……”沈菱清打定主意不让汤小关喝这碗药:“什么口诀?我们念也是一样。”那仆妇就念了几句:“汤入口,儿孙来,汤入肚,儿孙长……”她又笑着摆了摆手道:“哎,姑娘们都是未出嫁的贵人,怎怎么能念得出这个呢,还是我伺候着夫人喝药吧……”她话音刚落,姜诺已察觉身侧汤小关身子轻轻一颤。姜诺抿抿唇,只觉无比讽刺。从前汤小关未曾出嫁,也和她们一样,冰清玉洁,金尊玉贵,但凡是涉及到生育之事,谈问一句,都会被家人斥责嗔怪。可如今一旦出嫁,之前的矜持珍贵便荡然无存,姑娘念不出送子的句子,出了嫁的姑娘就能每日被拘在这房里喝送子汤,怎么就一出嫁,差别就如此天翻地覆了?不管沈菱清和姜诺怎……不管沈菱清和姜诺怎么说,那仆妇就是寸步不让,非说是奉了老夫人之命,要按照仪式让汤小关喝下这汤。姜诺还要再说,汤小关却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讲,直接端起玉碗将近似乌黑的汤汁尽数饮下。沈菱清气得要上前,却被姜诺悄悄拉住衣袖。待到出门,沈菱清心口还憋了一口气:“你为何要拦我,你我尚在前,怎能放任那婆子作践小关?”“让她喝药的人是她的婆母,是国公夫人,就算我们硬阻了,或是将那药打翻了,那婆子转身就能再熬上一碗。”姜诺缓缓道:“明里我们不能和她们对着干,还不如用我们自己的法子,暗中帮小关。”沈菱清登时来了兴致,眼眸亮起:“那诺诺你说,我们要如何暗中帮她啊?”从前,沈菱清只觉得姜诺细弱单纯,恐怕为数不多的心思都用在了喜欢李檄上,可近日才愈发觉得,诺诺平日不声不响,其实极是个有办法的,也许她真的有法子不成。姜诺道:“从小到大,小关的身子一向甚好,打马球时的模样,一看便不愧是将军之女,喝这补汤才多久,已经起不来床了,我想那汤定然不会是什么温补之物。”“方才我已嘱咐小关的贴身侍女去厨房寻了药汤的残渣。”姜诺素白的手心悄然托着白色小布包:“那残渣都在此处,我们先找医官郎中打听打听,等有理有据,再图谋也不迟。”汤小关之事,若是不来国公府中,二人也未太过上心,来府中看了,明白已是刻不容缓,一出府就寻了太医,将那药包给他细看。太医细细一看,甚是讶异:“当归,阿胶,炙甘草……敢问姑娘,这是助妇人怀子的药方?”沈菱清耳根一红道:“既然大人能看出这是助孕的方子,可见这方子没什么问题了。”“这方子虽是助孕,效果却因人而异,若是因女子体寒虚怯,服用这方子调理能较快起效,但这方子用药太猛,并非良医所配。”太医摇头道:“若是给本就气血饱满,或气血略微淤积的女子服用,那便是两阳相撞,对身子定然是有极大损伤的。”沈菱清忙道:“大人,我朋友吃了几月,已是面色枯槁,日日卧床了,是和这补汤有关对吗?”那太医忙道:“你那友人服用的前几日,是不是口鼻还曾出血过?”“这我倒不知,不过那郎中说,就算虚弱也不必怕,继续喝他这补汤,定然会有所好转。”“这话说得也没错,这本就是将好好的身子先冲击毁掉,成了这方子适用的体寒虚怯之人后,也算对了症状,不过这方子极其凶险,若是熬过来还好,若是熬不过,那便要搭上半条性命啊!”这番话听得沈菱清姜诺登时全身发冷。要知道开药的这位王郎中可是名声在外,从民间到高门,每日不知有多少人翘首以待他上门。可原来这人竟这般轻忽人命。也不知除了汤小关,他还害过多少人。沈菱清奇道:“若是此人并无真才实学,只是靠赌,那有不少女子成功怀上,也该有不少女子因此毁了身子,怎么只听众人都在交口称赞他的好,从未曾有人质疑过呢?”姜诺道:“许是那些得子之家到处宣扬,而那些未曾得子的却沉默隐瞒,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时日长了,这位王郎中,就真成了旁人嘴里的送子观音了!”“那我们就将他所做之事立刻写出来张贴,告知京城百姓。”沈菱清拍案而起:“将他绳之以法,还要去寻证据,再说他若只是误判,顶多也就是流放几年,说不定还会招摇骗人,他是靠京城百姓的口口相传出名的,我们就让所有人知晓他那补汤的猫腻,直接毁了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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