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托盘上,花丝镶嵌的步摇,累丝嵌宝衔珠的凤簪……琳琅满目皆是金玉珠宝。姜诺笑笑道:“伯母有心了,这是差点将整个阁都搬来了?”银珠笑道:“姑娘,平日里何曾夸过一句哪个好?如今竟提了宝凤阁,自是恨不得都搬过来全给了姑娘。”“除首饰外,这是三千两银子。”银珠款款言语:“这数目自然入不了姑娘的眼,姑娘又何曾缺了钱使?可姑娘总要出宫入宫的,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是见风使舵,最知晓眉眼高低的?这点碎钱,且拿去使唤打发。”不止如此,银珠还道:“以后姑娘要的,尽可开个票写个数目,让庄子里的人送来。”银珠是谢伯母的陪房丫头,说话最是贴心,待她走后,六时点着珠宝,笑说:“我就知道他们对姑娘是不敢怠慢的,就说这珠宝首饰,哪个不是价可连城?”姜诺垂眸不言。不可否认,全府上下,都对她甚为用心,这几年虽无亲爹娘在身边疼惜,可吃穿用度,堪称金尊玉贵。可她母家曾也是富可敌国,丝绸起家后,田庄,蚕厂遍布江浙,每年进项不可计数。这些进项如今都握在大房手中,她们给的几百几千两银子,只不过是指缝中流出来的罢了。母亲留给她傍身的实业,如今,项项都未在自己手中。谢氏半躺在摇椅上涂手霜,看到银珠进来问:“差事办妥了。”“办妥了,姑娘瞧见那首饰欢喜得很。”谢氏唇角带笑,眼中却尽是不屑:“终究是商户女,上不得台面,且被那金子迷花了眼。”银珠也赔笑道:“是啊,只要她不再来问庄子蚕厂,就是每月给她几千两也无妨。”“哼,平日里不声不响,连胭脂几钱都不晓得,前几日却突然问账目。”谢氏冷冷道:“人大了,心眼也比以往多了。”“那又如何?她母亲早就是亡魂一缕,手底下的人也铲除干净了,如今那些田庄蚕厂里都是我们的人,就算她如今想要,也毫无法子插手。”谢氏却觉得有几分心神不宁:“之前的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吧,王妈妈能骗得过旁人,却骗不过自己,让你去寻她,你寻到结果了不曾?”“夫人且放心吧,一直叫人寻了多少年都没音信,都过去多少年了,想必也早不在人世了!”也不知是少根筋,还是厚……周栀初来京城,又想着进宫谋取,自是小心谨慎,她的父亲如今虽因打了胜仗正得圣宠,是京城炙手可热之人,可她毕竟不曾在京城长大,一应高门贵胄皆是不识,特请来一位国公府的体面嬷嬷为自己心腹,多加指点,那嬷嬷笑道:“姑娘初来京城,旁的女眷都可不作理会,唯有章府的夫人姑娘,却要小心对待。”周栀点点头,她早就听说过章怀其人,他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外甥,先帝在时便是中书令,如今更是风头正盛。“也不妨告诉姑娘,太后本是想让章家的两个姑娘进宫,但陛下对她们也算一同长大,对她们也并未上过心,这才想让姑娘您出面。”周栀淡淡一笑,章家两个姑娘和陛下相见多时,自是不新鲜的,倒不如自己这位外地的和尚好念经,心里想着,却只是点头应着。此时,正巧丫头走进来,笑道:“章府二位姑娘送来请帖,请姑娘明日一同去品茶呢。”话未落地请帖便到,周栀不由看向嬷嬷。“姑娘若是想进宫,更要多和她们聚聚,她们二姊妹和陛下,还有姜家那位姑娘一同长大,知根知底,陛下的脾气秉性,也可多和她们聊聊。”周栀甚是乖顺的点点头。翌日一早,周栀便开始梳妆,她穿了京城时兴的浅绿色纱衣,柔和浅嫩,常常练武的肩背也纤细修长。丫头没习惯看周栀这般模样:“姑娘,我们真的要如此谋划吗?”周栀戴上耳珰,对镜中少女一笑:“我倒想在军中成就一番事业,可是在军中,哪儿有我们的出路,入了这京城,我自要好好盘算,为我娘好好出口气。”进了章府,两个女子盈盈前来,灿灿衣裙摇曳生辉,耳珰发簪甚是华贵,一看便知是章若书和章若琴,忙迎了上去,彼此寒暄一番,自很快聊到了姜诺。周栀捏着手帕笑道:“听说姜姑娘和陛下早早便订了婚,又是一同长大的,想是感情甚笃……”“开什么玩笑?”若书唇角眉眼天生上扬,并无妩媚,反是带了几分不屑:“若陛下心里有她,早就该正儿八经的选为太子妃,升为皇后了,如今陛下登基一年了,立她为后的事儿还没见影儿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大正美食记 机甲佛祖 这个恶女的拳头,沙包那么大! 警界顶流她又甜又飒 婚后告白 七零被迫下山后我去修仙了 女演员模拟器 当我报了老年团 我体弱多病不想嫁豪门 年级主任穿成高门主母 半吊子卦师靠吃瓜盲盒暴富 九十年代白富美 今夜将开始 绑定真话系统后我爆红了 恶女靠发疯制霸娱乐圈 老师我很儒雅随和 沙雕填空剧本 初为人夫 快穿之还愿系统,继续出发 予你炽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