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团队早就想爬墙到其他项目了,害怕得罪晏氏才没做出行动。
尽管晏氏给的经费最足,酬劳最丰厚。
会上一拨人屁都不放,全是老油条。余老揭开茶杯,吹吹漂浮的茶叶:“小雾,你来负责。”
陈雾手一抖,笔尖在本子上戳了个蓝色小窟窿:“我不行。”
“什么你不行,”余老瞪他,“就你一脸轻松,你跟我说你不行。”陈雾:“……”
他把笔夹在本子里合上,在一道道充满后生可畏感叹的视线里起身走到余老身边,很小声地说:“老师,我必须不行,我不想行,不想麻烦。”
余老脸色一板,本科还没毕业,确实应该不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再说,时间上也不充裕。明年还要到外头交换一年。
“那你在第7小组打杂。”余老放下茶盏,“知道打杂是什么意思吧。”
陈雾说:“知道的。”
余老斜他一眼,不快不慢道:“不是让你扫地打印资料倒茶递水,是什么都要管。”
陈雾木木地抿嘴。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就该给年轻人历练。也只有年轻人的心脏经得起摧残折磨。
慈祥的老研究员们拍拍陈雾的肩膀,以示鼓励。
其中有两个是第7小组的组长跟副主任,很欢迎陈雾的加入。有他顶着,他们的压力小多了。
陈雾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怀里抱着一盆在走道捡的废弃实验品,几片黄叶子蔫了吧唧,根茎都是软的,没救了的样子。
余老打开保险柜拿出晏氏的重点项目“长宁”相关资料,厚厚一摞,他全放到桌上,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能带回去,也不能带出办公室,就在这里看,看完了跟老师说说你的看法。”
陈雾把实验品放地上:“那我能坐下来看吗?”
余老:“不能。”
陈雾:“……”
他找了个椅子搬到办公桌边,手机调静音,一份份地打开纸袋,认真看了起来。
办公室里,纸张翻动的轻响带出笔墨味道。余老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余老梦到孙子孙女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故事,他正讲到孙猴子往如来佛手上撒尿,冷不丁地就被学生的声音扯回了现实。
“老师,”陈雾推起眼镜,手背揉揉眼睛,“我觉得不难养。”
余老发现陈雾好像不但全看完了,还整理好了,不禁以为自己睡了很长一觉,余光一瞟墙上的钟。
不到一小时。
余老不是头一天认识他,不会觉得他是在作弊:“不愧是我的学生,就冲你这份自信,我相信在你的照料下,一株都不会死。”
陈雾把资料堆起来,自己也起来活动手脚:“死了怎么办?”
余老轻飘飘道:“不还有你男朋友,让他去自家老宅磕几个头出点血,没准就能过去。”
陈雾垂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那不能死。”
余老皱巴巴的脸抽了抽,倒是会心疼人。
“也不要担心你只是学生,组里其他人都是老研究员,会不会没人听你的意见,一,你是我的学生,含金量跟分量足够支撑你在林科院名下的所有基地横着走,腰杆尽管硬起来,二,你这几年的表现跟奖项在业界有目共睹。”余老一番护犊子后,又叮嘱,“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不统一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还是要多交流多沟通。”
陈雾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老师放心。”
“院里被挖走了不少人。”余老搔搔花白的头发,跟学生透露了自己的烦心事,“起头是在秋天,不是一次挖走的,手法也不一样,所以就没引起多大的注意。”
他的眼袋耷拉松垮,颧骨周围长了大大小小老年斑,眼神却依然犀利黑亮,“肯定是哪个家族暗自建立了研究基地,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挖的都是院里的核心,这能耐不小。”
陈雾垂头扶了扶眼镜。
余老在办公桌上四处翻找,翻出一盒不知道过没过期的草莓味小饼干吃起来:“多半不是待遇的问题,怕是被捏住了把柄遭到了很致命的威胁。手段脏,不是一般的脏。”
也联系不上了,秘密基地做研究去了。
陈雾静静地站着。
余老用慈爱又寄予厚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关门弟子,院里培养过太多人才,要么出国深造不回来了,要么成了某个家族的专用培育员。
“小雾,你以后会待在院里,”余老瞧瞧他脚上的布鞋,不动声色地探底,“还是去给某个家族服务?或者出国就业?”
陈雾没有迟疑地说:“我是跟晏为炽一起的。”
余老:“……”
还没出师呢,就不能说点话哄哄老师。
“而且学校希望我毕业后留校。”陈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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