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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那是怎么一回事呢?&rdo;

我走到了祭坛前面，与两人面对面地站着，询问他们的语气中，多少带了一点攻击性。那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指着祭坛，但这已经足够了。

我看着祭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件撕得粉碎的纯白婚纱，就像是电视里见到的、那种死于非命的样子一样，横放在那里。看着都觉得非常之凄惨。

我想要跑到祭坛上，将婚纱拿到手里，但却被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叫住了。

&ldo;你还是不要动它为好。&rdo;

我转过头来，盯着对方的脸。

&ldo;最好不要破坏现场!……&rdo;

&ldo;浑蛋，你都在说什么呢?&rdo;我的声音有些狂躁。

&ldo;能告诉我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do;

&ldo;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用右手中指向上扶着镜框，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我毫无顾忌地拿起了祥子的婚纱。我并不能够断定，这件婚纱就是祥子的东西，因为，我还一次都没有见过，祥子穿着这件婚纱时候的样子。

应该是这样的‐‐这件婚纱不是祥子的，应该是悄悄进入教堂的孩子们，玩恶作剧时放在这里的。祥子一定是跑出去找我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掏出了装在斜纹裤口袋里的行动电话，拨打了祥子的电话号码。

&ldo;没用，联系不上的。&rdo;虎头狗脸的男子嘟囔着，伴随着一声鼻息。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行动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告诉我，我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ldo;行李呢?……祥子随身带着的行李在哪儿呢?&rdo;我焦急地怒吼着。

&ldo;全都不见了。&rdo;虎头狗脸的男子一声叹息。

&ldo;骗人，不可能的!……&rdo;

我穿过祭坛，粗暴地打开了休息室的门。祥子本来是应该在这里换穿婚纱的。但是，休息室里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查找了一圈旁边的祈祷室，同样一无所获。除了驯鹿玩偶和圣诞树，杂乱地堆放在那里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ldo;祥子!……&rdo;我激动地叫嚷着，&ldo;你在哪儿，祥子?&rdo;

那两个男子看着我，似乎有一点怜悯我的样子。我看到他们这样，顿时火冒三丈。

&ldo;畜生，你们怎么会这么冷静?……你们都是祥子的朋友吗?你们一点也不担心她吗?&rdo;

我大声地嚷嚷着，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ldo;你们在干什么呢……吵死了。&rdo;

教堂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老人，半张脸上都长满了白色的络腮胡子。通过瞳孔的颜色和奇怪的声调，可以知道，他是一个外国人。但是，他那张柔和的面孔和那个圆圆的红红的鼻子，看上去那么可爱，却比近些年来深受外国影响的年轻人，更像是个日本人。

我很快便知道了，他就是这家教堂的牧师。虽然我从来也没有与他谋面，但是，不止一次听到样子说起过金牧师。

&ldo;祥子呢?样子究竟去哪儿了呢?&rdo;我焦急地又跳有嚷，两手胡乱地挥舞一气。

&ldo;祥子?……哦，你就是祥子的未婚夫吧?……&rdo;牧师不慌不忙地走到我的面前，向我伸出了右手，&ldo;你好，请多多关照。&rdo;

&ldo;浑蛋，祥子在哪儿呢?&rdo;

&ldo;啊，已经这个点儿了，让我耽误了。准备好了吗?……要不，这就开始吧!……&rdo;金牧师和蔼地笑着说。

&ldo;等一等，祥子还不在呢!&rdo;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大声说话，我感到喉咙深处隐隐作痛，仿佛是被烧着了似的。

&ldo;祥子不在?她没跟你一起来吗?&rdo;

&ldo;祥子应该已经先到了。你没有见到她吗?&rdo;

牧师的表情总算显示出一种阴郁。

&ldo;太奇怪了!……祥子还没来过呀?到底怎么了?&rdo;

&ldo;去她家里看一看吧!……&rdo;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突然插话道。

&ldo;或许会发现什么呢。&rdo;

就这样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是毫无进展的。我只能听从他的话。

&ldo;就坐我的车去吧。&rdo;

听到虎头狗脸男子的话，我和银框眼镜男子一头同意。

拜托牧师保管祭坛上撕得粉碎的婚纱，并请他见到样子以后，要迅速联系我们之后，我们三个人便离开了我堂。

虎头狗脸男子的车，是一辆车身侧面上刷着&ldo;白瀑汽车维修&rdo;字样的、白色的单车厢工具车。行李箱里，汽车修理工具堆积如山。

车厢里倒是收拾得比较干净，让人觉得与眼前这个粗野的男子，有点不太相称。银框眼镜男子坐在副驾驶上，而我则坐进了后排的座位。而在后排座位的角落里，更是放着与这个虎头狗脸男子极不相称的猫仔玩偶。这是他女儿的东西?或者是女朋友送给他的礼物?

&ldo;啊!&rdo;我眼前一亮。想起来了。

&ldo;星期一和星期五打我电话，估计是联系不到我的。&rdo;我想起了祥子跟我说过的话。

&ldo;照旧，这条路还是这么拥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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