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汽缸上还有一个标牌,上面写着:
极度危险
极易爆炸
严禁开启
我的天,这东西本身不就是一枚炸弹吗?
这时平台操作员从平台上爬了下来。他干完活儿又燃起了一根烟卷。
&ldo;最近有飞船联队其他部门的人来过吗?&rdo;我问他。
&ldo;怎么回事?难道你没看见他们吗?&rdo;他显然没注意到我已经失踪三周了。
&ldo;他们来过吗?&rdo;我又问了一遍。
&ldo;没有,这是几天来的头一拨。这儿昨天和今天都没什么别的事。&rdo;
&ldo;都有些什么事?&rdo;我继续问。
&ldo;这事说起来还挺有意思,&rdo;他说,一边抬头看看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汽缸。&ldo;他们在飞行中没法更换时间转换器,要是带上一个备用的就得到一个装备好一些的修理基地去。我以前是个引擎操作员,你知道,后来就得了这些太空病。&rdo;
赫勒指挥吊车把巨大的铜汽缸通过拖船顶部的开口吊到拖船里。
&ldo;他不愿意指挥别人。&rdo;平台操作员说,&ldo;也许是别人不会干。这些该死的未来过去时间驱动器!这样的东西装到战船上也非常危险,实际上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为拖船设计的。可我不明白他要一台备用的时间转换器干什么。&rdo;
赫勒还站在来回晃荡的大汽缸上指挥最后的吊装。从这儿看过去他就像一个小点。
&ldo;我得给你点忠告,&rdo;操作员说,&ldo;绝不要开启那些时间转换器。那标牌上说得一点不假,你一开启就得炸掉。再给你点更好的忠告,绝不要进入那艘□□□的拖船!&rdo;
他好像呆在这附近也不舒服。我继续往机库里边走。值白班的那半个小队在懒洋洋地闲荡,他们甚至都没瞥我一眼。我走到一名助理军官面前。
&ldo;从飞船联队运来过什么东西吗?&rdo;我问。
他左右看了一眼。&ldo;大部分承包商的工程队都走了。&rdo;
这根本不是在回答问题。&ldo;那些东西什么样子?&rdo;我又问。
&ldo;长箱子能有什么样子?&rdo;他不耐烦地说。
&ldo;他们把箱子都放在什么地方了?&rdo;我追问道。
&ldo;当然是在底舱了。&rdo;他说,他目光尖利地盯着我,&ldo;你自己没看见吗?&rdo;他显然没注意到我失踪过。
汽缸大概已经被吊到某个储存间了,吊钩也从飞船开口处升了起来。
赫勒还是站在吊钩上。吊钩像炸弹一样落了下来,猛一下砸在地面上。赫勒已经在吊钩着地之前从上边跳了下来。
&ldo;哦,我说,索尔顿,&rdo;他说,那样子就像继续进行一次半小时以前被打断的谈话一样,&ldo;就像我对你说过的,所有的文化背景材料和观察记录,都从最早的&lso;布利托‐行3&rso;的勘察材料里失踪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再找回来,行吗?&rdo;他回头对高高的吊车操纵室喊了一声:&ldo;干得漂亮。谢谢你,吊车长!&rdo;他友好地挥挥手,又向飞船跑去,从舱门钻了进去。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人们四散走开,太阳也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飞船联队陆战队抑扬顿挫的行进口令:&ldo;哈,吆,哈,吆,哈,吆!&rdo;他们踏着重重的步伐从门口走了进来,向值白班的助理军官敬礼,然后就是:&ldo;就位!警卫伊普,你的哨位在船里!&rdo;
克拉克女伯爵以完美的步伐向飞船走去,并从舱门钻了进去。
其他人又是跳又是欢呼,然后又四处散开,就像以前一样。
斯内尔兹还是走过去坐到他的那张破旧的重力椅上。我向他走了过去。
他正要点烟卷。&ldo;沙漠上今天有点风。来根烟卷吗?&rdo;他想了想又加上后半句。
&ldo;我想你欠我的不止这个。&rdo;我有点威胁意味地对他说。
&ldo;哦?&rdo;他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掏出了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ldo;我记得几天前给过你了。得,给你。&rdo;
我接过钞票转身慢慢地走了。
我有5克莱第了。这使我鼓起了勇气准备回&ldo;家&rdo;。
我走上侧面的台阶,尽力避开已经塌陷的楼板。我听到大厅里有人走动,里面很黑。我尽可能轻手轻脚地顺着墙壁溜回到我的房间。我知道怎么走,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门上的木条已经没有了,我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的发光盘发出微弱的光线,借着这光线我看到离我不足3英尺的地方站着米丽。
看她那神色像是要搜一搜我的口袋,我急忙掏出那张5克莱第的钞票递给了她。
她既没说谢谢,也没说我还欠着她去年的钱。她只是说:&ldo;我希望你也不时地把地给清扫一下!这里边的气味太糟了!&rdo;说完就走了。
我躺在破床上,眼睛盯着黑暗。我走了有三周的时间,也许谁也不知道就那么死了。可今天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对我说:&ldo;你去哪儿了?&rdo;
第八章
但是,如果我继续还不让人们注意,事情像现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我就大错而特错了。我绝没有预见到今天由于赫勒疯狂、不负责任的行为,而引发了一连串惊人的事件,把我们也引向了灾难。
我在黎明前就醒了,肚子里感到饥饿无比。我一想起上一次忍饥受渴的滋味,就心惊肉跳,我再不愿意让曼科魔王在梦里把我审问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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