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找人打听过,据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郁家大宅早在五十多年前一场席卷国内的风暴中被烧成了白地。
胡小鱼有些失落,湖也没了、秋千也没了、蹦高的连廊也没了……
郁檀摸他脑袋:“交给我,秋千再给你扎一个,房子也可以再修起来,人在最重要。”
胡小鱼脑袋在郁檀胸口靠一下靠一下的,叹息道:“沧海桑田的道理我明白,只是那是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真可惜。”
郁檀摸了摸胡小鱼的脸:“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比上辈子还久。”
胡小鱼吸了吸郁檀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低落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绕到郁檀后面,蹦上他后背:“来都来了,郁檀,你带我去玩儿吧。”
郁檀背着他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上走:“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
胡小鱼和郁檀在这座城市玩了三天。
后来郁檀说要带他去个地方,翻山越岭的来到一个贫瘠的小山村,最终站在村东头的土房子前。
里面有个老头原本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胡小鱼和郁檀后忽的站起来:“小公子……大公子,你们还……”
胡小鱼和郁檀交握的手猛的一紧。
他记得在百年前的郁家,家里的下人称呼郁檀为大公子,称呼他为小公子。
这个老头是?
郁檀对胡小鱼解释:“这是胡一两,还记得吗?”
胡一两?
胡小鱼想起来,他曾经在街上玩的时候碰到一个小男孩被人毒打,就救了下来。
或者说是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下来,带回了郁家。
小男孩是被人拐卖的,也没有名字,胡小鱼就说要不然他就叫一两好了,至于姓就跟了自己。
后来郁檀说胡一两很有学道的天分,便引了胡一两进了天一观。
这样认真算起来,胡一两是郁檀的同门,只是郁檀辈很高,胡一两需得称呼郁檀为师叔。
不过胡一两年纪虽小但极重情义,说即使入了道门也一辈子都是郁家的下人,见到胡小鱼和郁檀从来都是口称公子。
郁檀扶起要跪在地上的胡一两:“只是知道你在这里,来看一看。”
事实上他是看小鱼遗憾,便着意推演了一番,才找出这么一个当年存活的旧人。
后来三个人叙了一阵话。
据胡一两说,当初小公子失踪,大公子不几年也去了,他凭着一腔愤懑学道,想要将来为两位公子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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