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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翻来覆去，各种可能轮番在脑海中上演，几乎快要把他折磨的发疯。

竟是想赶快回到都城，得个痛快。

“唯誉，本王明日便回去了。”

江唯宁在江唯誉对面坐下。

江唯誉闻言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接着听江唯宁继续道：“虎符之事，回去之后，我会再和父皇商议，但……”

他停顿一瞬，有些无奈，又或是惋惜的看着江唯誉，沉声道：“但那日在落雁城，半个城的百姓都看到你拿出了假虎符，眼下事情也几乎在整个东莱传来，悠悠众口，堵是堵不住的……”

“皇兄到底想说什么？”

江唯誉目光已彻底暗了下去，宛如漆黑一片的无底洞。

江唯宁叹息一声。

“我会尽力劝说父皇，只是削掉爵位，留你一条命……”

又闯祸了

“只是留一条命？”

江唯誉眸光一闪，语气终于又有了起伏。

江唯宁闻言拧眉。

只是留一条命，他也不敢做下保证，只能告诉他尽力争取。

他还想要什么？

江唯宁心下一沉，再次重复道：“我会尽力……”

可没想到江唯誉却是突然暴起：“若是作一个普通人！我留着这条命又有何用！！！”

“砰！”

桌上茶盘连带着茶具被他尽数掀到了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江唯宁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如此狰狞又暴怒的模样，神色不禁空白了一瞬。

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

“唯誉，你……”

“我生来身上便流着皇家血脉！！若是不能为父皇效力，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江唯誉面色惨白。

尽管说的冠冕堂皇，却掩盖不住眼底那一丝贪婪与自负。

江唯宁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的沉声：“你当真只是为了给父皇效力？”

江唯誉面色一凝，咬紧牙关，不再言语。

半晌——

“皇兄究竟是不能帮我，还是……不愿帮我。”

他一字一顿，双目如刀般看向江唯宁。

江唯宁当下脸色剧变！

“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的人？！”

“呵。”

江唯誉轻笑一声。

“皇兄是什么样的人如今已经关紧要，我只知道，怎样才是对皇兄最有利的……”

“你！”

江唯宁胸口一睹，似是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竟如此在乎那个位置……”

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听过。

只是他眼中的江唯誉向来是温和恭谦的，没想到他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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