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静得像一潭水,看不见丝毫过去的苦涩。
李嘉然默默看她片刻,没再说话。
晚上八点多,叶灵洗了澡出来,看见李嘉然在阳台抽烟。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一只大手忽然搂过她的腰,她倒在李嘉然怀里。
袅袅烟雾在她鼻息间散开,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ldo;想偷袭我?&rdo;
声音带着笑,有些哑。
叶灵扭动了一下,&ldo;没有。&rdo;
&ldo;不承认?&rdo;
叶灵抿着嘴笑,&ldo;没有。&rdo;
李嘉然收了笑,两手将叶灵圈在中间,右手夹着的烟只剩一截。
他望着远处,烟雾在风里散开。
叶灵忽然说﹕&ldo;烟能戒吗?&rdo;
&ldo;怎么了,&rdo;李嘉然掐灭烟头,皱着眉,&ldo;你不喜欢烟味?&rdo;
&ldo;也不是。&rdo;
她顿了顿,&ldo;抽烟对身体不好。&rdo;
他弯着嘴角笑,低头去亲她脸颊,&ldo;我尽量少抽,好不好?&rdo;
叶灵看他几秒,点头。
&ldo;等我们要孩子,我就戒了。&rdo;他说。
叶灵一愣,脸发热。
&ldo;进去吧。&rdo;她说。
李嘉然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手心,眼神变得温柔。
&ldo;我说,等我们要孩子,我就戒烟怎么样。&rdo;
叶灵脸还热着,不说话。
李嘉然似笑非笑盯着她,最后揉揉她的头,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ldo;好了,不逗你。进去吧。&rdo;
第二天两人腻在家里,一起做饭,一起看剧,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腻着腻着就亲到一起了。每当感觉苗头不对的时候,李嘉然都及时&ldo;刹车&rdo;,借口上厕所或抽烟,硬把那股火给压了下去。
转眼一天过去,第三天一早,叶灵醒得很早,闹钟还没响。
现在早晨六点半,她上午九点的飞机。
她望了望窗外,怕吵醒李嘉然,起床时动作很轻。蹑手蹑脚走到卫生间,叶灵愣了愣,看见李嘉然正在洗脸。
&ldo;起这么早干嘛?&rdo;她问,踮起脚尖替他抹去眉骨上的水珠。
李嘉然挂起毛巾,在她腮边亲了亲。
&ldo;怕你提前跑了。&rdo;他说。
叶灵好笑地瞪他一眼﹕&ldo;要跑早跑了,还等到现在。&rdo;
&ldo;没准你就想把我的心偷了以后再跑呢。&rdo;李嘉然将她的手攥住,放在自己胸膛上。
叶灵没抽出手,手指摸上他的衬衣,目光飘了飘。
&ldo;……我也不想走。&rdo;
她头低着,&ldo;不是没办法嘛。&rdo;
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她其实一直掩藏得很好,怕自己难过,怕他难过。
李嘉然心一软,低头啄了啄她脸颊,说﹕&ldo;没事。可以打电话,还可以视频。如果不忙的话,我还可以抽空回去看你。&rdo;
叶灵闷闷地没吭声。
&ldo;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乖乖的,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rdo;他又去吻她的嘴唇。
叶灵偏开头,&ldo;唔……还没刷牙。&rdo;
李嘉然笑,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到叶灵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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