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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不。&rdo;加贺转脸看着萩原，&ldo;你一定喝了什么东西，那里面就放了安眠药。&rdo;

&ldo;你不要太过分了！&rdo;萩原吼了起来，&ldo;我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刑警，可是你不要把一切事物都放进你扭曲的目光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有人要害我性命‐‐你就是这个意思吧。&rdo;

然而他的怒色并没有改变加贺的表情。加贺抱起胳膊，叹了一口气。

&ldo;事发那天夜里，我去过你家，为的是找到能和你妻子联系上的方法。可是你妻子已经知道了事故的情况，回到了家中。因为她要作各种各样的准备，我就在起居室等她。&rdo;

&ldo;我听说这事了。你是那时候看见维基的吧？&rdo;

&ldo;维基？&rdo;

&ldo;那只猫。&rdo;

&ldo;啊，&rdo;升加贺点头，&ldo;是的，可是除了猫以外，我还看到了别的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白兰地酒杯。就放在厨房的水槽里。&rdo;

巴卡拉水晶沉甸甸的感觉在萩原被绷带缠住的右手上复苏了。

&ldo;那又怎么了？我这样的人也是用得起白兰地酒杯的。&rdo;

&ldo;你用酒杯在什么时候喝了什么？&rdo;

&ldo;这个……&rdo;萩原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ldo;这种事我不记得了。既然是白兰地酒杯，那喝的应该就是白兰地。白天我是不可能喝的，那就是前一天晚上‐‐&rdo;

然而这句话才说到一半，加贺就开始摇头了：&ldo;你喝的恐怕不是白兰地，而是水。厨房里装了净水器，你应该是拿它接了水。而喝水的时间既不是前一天晚上，也不是那天早上。你是在傍晚，在和我见面之前回到家时用的那个杯子。&rdo;

&ldo;你还真够自信的。&rdo;

&ldo;你之所以会用酒杯，是因为你找不到水杯。你喝的是普普通通的水，对吗？&rdo;

&ldo;可能是这样吧。可你怎么就能断定是在那天傍晚？&rdo;

&ldo;我去看的时候，水槽里只有一个白兰地酒杯，并没有其他餐具。你觉得是为什么？&rdo;

&ldo;这种事我可不知道。&rdo;

&ldo;其他餐具都放进洗碗机了。那天早上，峰子把堆积在水槽里的餐具全都放进了洗碗机，按下开关后就出了门口你想喝水时找不到杯子，也是这个原因。说到这儿，你该明白了吧。如果你是前一天晚上用的白兰地酒杯，就一定会在那天早上被放进洗碗机。&rdo;加贺不给萩原任何插话的机会。

萩原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天的状况浮现在眼前。说起来确实如此，当时水槽里什么也没有。

&ldo;怎么样？&rdo;加贺问道，试探他的反应。

萩原&ldo;呼&rdo;地叹了一口气，他心想，正如传闻，这个人的确是个优秀的刑警。

&ldo;我可能是喝了些水，&rdo;他说道，&ldo;可只是喝了水，其他什么也没喝。还是有其他情况？你是说那个净水器里被下了安眠药吗？&rdo;

&ldo;我也怀疑过净水器，但最后我认为可能性很低。&rdo;加贺一脸认真地说道，&ldo;你有没有就着水吃过别的东西？&rdo;

&ldo;你真烦人。我只喝了水！&rdo;

&ldo;橱柜上摆着维生素药片的瓶子，&rdo;加贺冷静地继续说道，&ldo;而且盖子有些松。你是一手拿着药片，另一只手去拧瓶盖的吧？&rdo;

萩原用左手挠挠额头，想要避免露出狼狈的表情。

&ldo;我想问一下，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吗？&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你到别人家里的时候，都是毫无顾忌地到处观察吗？看看厨房台面上留下了什么餐具，看看药瓶的盖子是不是松了。&rdo;

加贺的嘴角微微上扬，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ldo;说不上经常，我只是在觉得必要的时候会这么做。&rdo;

&ldo;你这样说不是很诡异吗？为什么你觉得有必要观察我家的情况？&rdo;

&ldo;发生了不正常的事故，有了不正常的情况，就得怀疑这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这是刑警必备的能力。&rdo;

&ldo;不正常的事故？不正常的情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do;

&ldo;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你无论累成什么样子，都不是会在驾驶时睡觉的人。但你发生了事故，这件事对我来说不正常。&rdo;

&ldo;只是这点吗？&rdo;

&ldo;如果仅仅因为这点，我是不会起疑心的，只会觉得萩原看来也不是铁人。让我产生疑念的，是后来发生的事。&rdo;

&ldo;什么后来的事？&rdo;

&ldo;我说，萩原。&rdo;加贺把声音压低了。他看上去似乎在顾忌什么。

&ldo;要是你听说你的亲戚或家人遭遇事故了，你会怎么做？一般来说，不是会马上赶到亲人身边吗？&rdo;

&ldo;这个……&rdo;

&ldo;从横须贺到这家医院，最快的路线是从横滨横须贺高速转入第三京滨路。谁都会这么走，因为全程都能走高速公路。然而她却……&rdo;加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ldo;特地下了高速公路回了一趟家。正常来说，难道不会觉得这很蹊跷吗？&rdo;

06

萩原想要翻个身，但他全身几乎都被石膏绷带固定住，完全不能动弹。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萩原想到，如今的我，谁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掉。

&ldo;按你的意识，你是在怀疑峰子。我最讨厌别人对我的家事说三道四，但我暂且把这看成你凭着职业习惯说的话，我要睁大眼睛看你怎么说。但我要忠告你一句，你太讲逻辑了。人可不是这么有逻辑的。峰子接到消息后没有马上赶来，而是回到横滨的家里，这并没有什么特别深远的意味，只是不知不觉这么做了而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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