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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是这样的，我梦见自己走进图书馆找一本拉丁文字典。潘蜜拉&iddot;霍慈和费伊&iddot;瑟彤当时都在里面，坐在布满灰尘的书堆上，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我叔叔没有拉丁文字典，&rdo;迈尔斯笑了起来，&ldo;可笑的是，我只记得这一段。我不知道弗洛伊德要怎么解释这个梦。&rdo;

&ldo;我可以解释，&rdo;芭芭拉说。

&ldo;有些事很邪门，我在想。不管梦到什么，都是撞邪。&rdo;

&ldo;不！&rdo;芭芭拉慢条斯理地说，&ldo;并非如此。&rdo;

在这段时间里，她眼见迈尔斯陷入矛盾、挣扎、无助，她炯炯目光中闪烁着怜惜。芭芭拉倏忽站起。两扇敞开的窗子迎着细雨连绵的午后，干净潮湿的空气扑来。迈尔斯终于发现，对街的广告橱窗和恐怖巨牙已经关上了。芭芭拉转身面朝窗外。

&ldo;可怜的女人，&rdo;芭芭拉说，迈尔斯知道她指的并非已逝的潘蜜拉&iddot;霍慈，&ldo;不幸、愚蠢又天真浪漫……&rdo;

&ldo;为什么你说她既愚蠢又天真浪漫？&rdo;

&ldo;她明明知道那些匿名信和那些不利于她的传闻，都是出自哈利&iddot;布鲁克之手。但是她从来就没向人吐露。我猜搞不好，&rdo;芭芭拉缓缓地摇了摇头，&ldo;她可能到现在还爱着他。&rdo;

&ldo;经过那件事以后？&rdo;

&ldo;当然罗。&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很可能是这样。我们都‐‐都可能做出其他人觉得极度可笑的事，&rdo;芭芭拉打了一个寒颤，&ldo;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绝口不提这件事，即便是在她知道哈利已经战死之后。我不知道，重点是……&rdo;

&ldo;重点是，&rdo;迈尔斯说，&ldo;为什么海德雷要我们守在这里？现在究竟状况如何？&rdo;他仔细地想，&ldo;那个把她带走的不知道叫什么鬼医院离这里很远吗？&rdo;

&ldo;是的，相当远。你想去吗？&rdo;

&ldo;海德雷没有道理要把我们两个无限期地丢在这里。我们总要知道现在的情形吧！&rdo;

他们立刻就得到最新消息。他们听着芮高德教授别具特色的脚步声好一会儿了，才见到人‐‐他缓缓上楼，穿过走廊。来到房门大开的门口。

芮高德看起来比发表吸血鬼理论时更显老更焦虑。外面雨很小了，所以他身上没有淋湿。他的深色软帽紧紧箍住头，花白的胡子配合着嘴巴蠕动。他沉重地杵着在这个房间里显得色泽相当邪恶的黄色藏剑手杖。

&ldo;摩尔小姐，&rdo;他说，声音嘶哑。&ldo;汉蒙德先生。我有事要告诉你们。&rdo;

他从门外走进房间。

&ldo;你们一定对大仲马笔下&lso;三剑客&rso;的故事不陌生吧。请回想一下那些剑客来到伦敦。达尔大尼央只会两句英文，一句是&lso;来吧&rso;，另一句是&lso;该死&rso;，&rdo;他挥动着粗壮的手臂，&ldo;我的英文表达也只局限在一些无害且不是很复杂的用语。&rdo;

迈尔斯立刻从床沿跳起来。

&ldo;别管什么达尔大尼央了，芮高德教授。你怎么来了？&rdo;

&ldo;菲尔博士和我从新林区开车赶回来。我们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一个苏格兰场督察长。菲尔博士赶去医院，我就先到这里来。&rdo;

&ldo;你刚从新林区回来吗？玛丽安情况怎么样了？&rdo;

&ldo;就健康情况来说，&rdo;芮高德教授说，&ldo;她好得不得了！她已经可以坐起来，也可以进食，不过会把20说成12&rdo;

&ldo;那么，&rdo;芭芭拉吞了一口口水后，大声地说，&ldo;你知道是什么吓到她吗？&rdo;

&ldo;一点也没错，小姐。我们已经听说是什么吓到她了。&rdo;

然而芮高德教授的脸越来越苍白，比他提到吸血鬼时还来得面无血色。

&ldo;朋友，&rdo;尽管他猜出对方朝那个方向想，还是一把抓住迈尔斯，&ldo;我曾经灌输你那些超自然的事情。我得说，我被那些设计来误导我的诡计牵着鼻子走。只不过，我没有继续执迷不悟。不！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件作假的灵异事件并不能证明所有的超自然事件都不存在，就像是一张假钞不能证明所有的钞票都是伪造的。你同意我的说法呜？&rdo;

&ldo;是的，我同意。只不过……&rdo;

&ldo;不！&rdo;芮高德教授若有所感地摇头晃脑，用手杖的金属包头敲着地板，不断重复，&ldo;我不会执迷不悟的，我会这么执迷不悟是因为‐‐好吧，是因为眼前这种局面其实更糟。&rdo;

他高举手杖。

&ldo;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吗？我可以把这个珍贵的遗物送给你吗？在得到了道格的墓石和人皮制成的笔拭后，这玩意儿已经不稀奇了。我是人。我的胃口越来越大，这根手杖已经满足不了我，就送给你吧。&rdo;

&ldo;不，我不要这个邪恶的东西！把它带走！我们要问你的是……&rdo;

&ldo;你说的有道理！&rdo;芮高德说，把藏剑手杖扔到床上。

&ldo;玛丽安不会有事吧？&rdo;迈尔斯追问，&ldo;不会再发作了吧？&rdo;

&ldo;不会的。&rdo;

&ldo;那么吓到她的是‐‐&rdo;迈尔斯鼓起勇气问，&ldo;她究竟看到了什么？&rdo;

&ldo;她‐‐&rdo;一个简单明了的答复，&ldo;什么都没看到。&rdo;

&ldo;什么都没看到？&rdo;

&ldo;完全正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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