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李清照痴痴地呢喃着!
……
孙新领着三位夫人来到正厅的时候,赫然发现桌上有几个包裹,李清照正在交代管家福伯,老头子笑呵呵地点头应是,笑着说“一切交给老仆即可”。
“都监大人,这一路上,多请您夫妇照顾我家夫人。”福伯退下时是见孙新与夫人来到,忙躬身行礼。尤其是笑呵呵地看向顾大嫂她们说着好话。
孙新和婆娘们面面相觑,搞不懂老头这番举动为何?
待老管家离开后,李清照笑盈盈地走过来,询问:“哦,重光,三位妹妹,你们是来辞行的吧?”
“正是,多有打搅,望嫂夫人担待。”孙新见女人除了眼眶略微红肿外,情绪恢复如往常,心中松了口气,不寻死觅活就行。上前抱拳,说着告辞。顾大嫂,孙二娘她们也上前作别,只是多有不舍。
且慢!李清照抬起纤纤玉手,笑容莫测地说道:“重光,你说得对,独自在家爱胡思乱想,不如外出走走。金银细软等行李收拾妥当,妾身与你同行。”
女人说这番话一出口,孙新脸色一变,他只觉满满的恶意,也看到了女人眼里的狡黠。心里叫苦不迭“哎呦,姐姐哎,说话不清不楚,这是要搞事情”?
果然,孙新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她们一个比一个精明。都从李清照这几句话里捕捉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人人虽然满脸微笑,但看向孙新的眼神犹如刀锋。
李清照明显是故意的,笑了笑,自顾自地说着:“你们办完事后也会返回登州。正好妾身一个人在家苦闷,也与三位妹妹聊得投机,便外出散散心。到时再跟着你们前往登州,也能见到我夫君。”
“这个……”孙新面色迟疑,心中暗骂“这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不等他找借口反驳,身边的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说着“好啊好啊”,已是答应下来。纷纷跑过去拉着李清照说笑,说选择明智云云。
孙新知道李清照另有图谋,也勉强地笑笑:“嫂夫人,其实我准备返程,再过来拜访顺便邀请你去登州。没想到外面天寒地冻,你却要与我们同行。”
“我独自在家闷,也怕你匆忙忘了!”李清照笑容柔和。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新一眼,仿佛说怕你不来。
“看来,以后会更加头痛!”孙新当然知道这是女人口中所说的招惹她的后果,望着四个女人说说笑笑,不禁捂住了额头,为今后的生活而感到担忧。
“嗯,两个人有古怪!”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对视一眼。不经意间,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孙新冷笑!
一炷香过后!
十来骑护着一辆马车从赵府后院冲出,正是孙新带队直奔高密河畔。李清照坐在马车之中,透过小窗与顾大嫂,扈三娘她们闲聊并欣赏外面的景色。
孙新总觉得女人嘀嘀咕咕,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越发觉得贸然招惹李清照,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今后的生活有很多不确定性,前途坎坷啊!
众人打马扬鞭,全速赶路,半个小时后抵达僻静的港湾,与郭盛,郁保四等人汇合后,迅速登船。
“哇塞,好大的船儿。”李清照上船后,新奇地看着气派的船舱,又居高临下地看看两侧河畔惊呼。又靠在船舷之上,指着远处与顾大嫂她们说笑。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喜悦,仿佛离开赵府犹如出笼的金丝雀,又仿佛挣脱掉枷锁追寻自由的女词人。
“婆娘,给嫂夫人安排一间舱房,记得隔得远一些。”孙新吩咐夫人过后,便下令起航,大步走向驾驶室。趁此机会,跟随师傅们学习驾驶船只。
随着水手们的大声吆喝,两艘大船起锚,扬帆转向。不多时,两艘船儿原路返回,速度越来越快!
“集结!”孙新在甲板上召集亲兵队操练着。同时检阅这两天来,他们是否有松懈,并悉心教导他们格斗技巧。借助跳板,来回在两条船上游走监督。
“为何我觉得大人在躲避。”郁保四看着两边来回跑动频繁的孙新。福至心灵,摸着脑袋看向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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