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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第2页）

&ot;拿水给那位年轻的客人，并请他回到刚才的座位。&ot;

&ot;是！&ot;

然而忠明却没回客厅，他穿好草鞋，看着门徒。

&ot;大家集合武馆。&ot;

下达命令之后，自己先走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门人无法理解。尤其是师父治郎右卫门忠明竟然对小次郎大叫一声---我输了。这太意外了。

无敌小野派一刀流的名声，因为这句话而一败涂地。

大家脸色发白，有的强忍着愤怒的泪水，直盯着忠明。

集合武馆---大家听到这个命令，二十几个人赶紧到武馆，排成三列坐在地板上。

治郎右卫门神情落寞，坐在上座，望着大家的脸，久久才开口：

&ot;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潮流。&ot;

他又继续说：

&ot;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师事弥五郎一刀斋，打败善鬼的时候，是我剑法的全盛时期。在江户拥有门户，列席将军家的兵法教练，世人夸称我们是&39;无敌一刀流&39;，&39;皂荚坡的小野家举世无双&39;，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剑法也开始走下坡了。&ot;

&ot;……&ot;

门人还抓不住师父话里的重心。

虽然大家一片静肃，但脸上仍露出不平、困惑的表情。

&ot;我想……&ot;

忠明突然出声，并张大眼睛说道：

&ot;这是人的通性，也是随着岁月年老力衰的征兆。在这段岁月里，时代不断迁移。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的一辈开拓了新的道路。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世界是不停地在变化呀！可是，剑法却不允许如此。我们必须追求百年不朽的剑道。&ot;

&ot;……&ot;

&ot;譬如，拿伊藤弥五郎师父来说，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毫无消息。但是，当我在小金原斩死善鬼的时候，他立刻授给我一刀流的绶印。并从此隐居山林，继续探求剑、禅、生、死的道理。祈求能登上大彻大悟的山峰。比起师父，我这个治郎右卫门忠明比他老得还快，今日竟然失败，简直无颜面对大师父弥五郎。以往我从未如此深切地自我反省，现在感到后悔不已。&ot;

徒弟们已听不下去。

&ot;师、师父！&ot;

根来八九郎坐在地板上说道：

&ot;您说自己输了，但我们相信师父您的武功不可能输给那个年轻人的。今天的事，是否另有隐情？&ot;

&ot;隐情？&ot;

忠明笑了一下，摇摇头。

&ot;真剑对峙，分秒必争，怎么还会有隐情？我不是输给那个年轻人，而是输给不断变迁的时代。&ot;

&ot;可，可是……&ot;

&ot;好了。&ot;

他沉稳地阻止根来继续讲下去。又重新面对大家：

&ot;那边还有客人在等我。我就简单地向各位说明我的希望。&ot;

&ot;从今以后，我将自武馆引退。也打算从世上退隐下来。但不是隐居。我想效法师父弥五郎入道一刀斋，到山林寻求各种道理，以期在晚年能有所大悟。这是我第一个希望。&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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