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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第2页）

&ot;什么?&ot;

小次郎看到菇十郎躺在离自己十一二米的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了。

惟独不见阿杉婆的踪影。

虽然如此，小次郎却无暇找人。因为武藏随时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攻击自己，他必须保持警戒。

&ot;小六、小六。&ot;

他大声呼叫即将断气的少年。

&ot;武藏，武藏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武藏呢?&ot;

&ot;不，不对。&ot;

小六已经抬不起头来。他趴在地上猛摇着头，终于说出：

&ot;不是武藏。&ot;

&ot;什么?&ot;

&ot;不是武藏。&ot;

&ot;你，你说什么?&ot;

&ot;……&ot;

&ot;小六，你再说一次，你说那个人不是武藏吗?&ot;

&ot;……&ot;

少年已经不能回话了。

小次郎仿佛被打了一拳，整个脑海混乱不堪。不是武藏，那会是谁在一瞬间杀死两个人呢?

这回小次郎走到菇十郎的尸体边，抓起被血染红的衣领。

&ot;十郎，你振作点，对方是谁?跑哪里去了?&ot;

菇十郎张了一下眼，用尽最后一口气，说了一些无关于小次郎问话的话。

&ot;娘……娘……儿子不孝了。&ot;

昨日《父母恩重经》的经义才刚渗入他血中，这会儿却从他的伤口不断涌出。

小次郎并不知情。

&ot;你在胡言乱语什么?&ot;

说着，甩开菇十郎的衣领。

不知从何处传来阿杉婆的叫声。

&ot;小次郎先生，小次郎先生。&ot;

小次郎循声音跑过去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老太婆掉在水沟中，头发、脸上沾满菜屑和稻草。

&ot;拉我上去，快点拉我上去。&ot;

老太婆在下面挥着手。

&o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ot;

小次郎几乎快翻脸了，他用力拉起老太婆。老太婆像块抹布般瘫在地上。&ot;刚才那个男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ot;

她的问题正是小次郎想要问的。

&ot;阿婆，那男子到底是谁啊?&ot;

&ot;我不认识他，我敢确信他一定是刚才一直尾随在我们后面的那个人。&ot;&ot;他是不是突袭菇十郎和小六呢?&ot;

&ot;没错。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阵旋风。他突然从树下跑出来，先砍菇十郎再砍小六。&ot;

&ot;后来逃到哪里去了?&ot;

&ot;我拄着拐杖，慌张失措，才会掉到臭水沟里。虽然没看到，但从他的脚步声判断是往那个方向跑走了。&ot;

&ot;往河的方向吗?&ot;

小次郎立刻追过去。

他跑过马市的空地，来到柳原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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