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山、一乘寺山、如意山岳等连峰,仍然熟睡在静止的白云怀里。
宫本武藏风之卷(76)
这里就是俗称的薮之乡下松,是一乘寺的遗迹,也是乡道和山道的分水岭,山道在此分为三个岔路。
像伞一般伸展开来的松树,高耸得几乎要贯穿清晨的夜空。这里位于一乘寺山的山脚地带,道路倾斜、布满石砾。下雨的时候,路面汇集雨水形成一条河流;天晴的时候则像干涸的河床露出河脊。
吉冈武馆的人以下松为中心,有如夜晚的螃蟹盘据了四周。了解地形的人说道:
&ldo;这里有三条路,不知道武藏会从哪一条过来。所以我们要兵分三路埋伏在路边。下松则由掌门人源次郎负责。再加上壬生源左先生和御池十郎、植田良平等十名老前辈把守就可以了。&rdo;
有人持另一种看法:
&ldo;不,这个据点太过狭隘,聚集太多人反而不利。倒不如拉开距离,埋伏在武藏必经的路线,等武藏通过时再团团围住。这样铁定万无一失啊!&rdo;
人数一多,自然意志高昂。只见地面的影子时聚时散。有的持长刀,有的拿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胆怯的。
&ldo;来了!来了!&rdo;
虽然离约定时刻还早,但是对面有人这么一叫,让人听了为之振奋,所有的影子立刻静了下来。
&ldo;是源次郎!&rdo;
&ldo;乘坐轿子啊!&rdo;
&ldo;毕竟还小嘛!&rdo;
众人一起眺望‐‐‐看到远处三四盏提灯在明亮的月光下逐渐接近睿山。
&ldo;啊!大家都到齐了。&rdo;
先下轿子的是一位老人,接下来的是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和老人头上都系着白布条,裤裙两侧的开口高高扎起,他们是壬生源左卫门父子。
&ldo;喂!源次郎。&rdo;
老人对儿子说道:
&ldo;你只要站在那棵松树下就行了,可别乱动喔!&rdo;
源次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老人抚着他的头说道:
&ldo;今天的比武你是名义上的决斗人,但是打斗则交给众弟子。你还小,只要一直守在这里就行了。&rdo;
源次郎又点点头,老实地走到松树下,像个布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ldo;还不必戒备,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rdo;
老人故意显得从容的样子,伸手入腰间拿出一支烟斗,问道:
&ldo;有没有火?&rdo;
御池十郎左卫门向前走一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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