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冷啊!&rdo;
绍由缩着背,坐在宽大的房间内。
宫本武藏风之卷(43)
光悦也坐了下来,并指着正中间的坐垫说道:
&ldo;武藏先生,您请坐!&rdo;
&ldo;啊!不!那‐‐‐&rdo;
武藏坐在下位,并未接受。因为那是壁画前的上座,武藏并非客气,只是在这栋豪华的房子里,像个将军般地坐到上座,会让武藏感到不自在。但是大家仍然以为他是客气。
&ldo;因为您是客人,理当由您上座……&rdo;
绍由也说道:
&ldo;我和光悦先生经常见面,已经是老朋友了。和您是初相识,所以您应该坐那位子。&rdo;
武藏却推辞道:
&ldo;不!我最年轻,坐上位,实在受之有愧。&rdo;
此时,绍由突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ldo;到青楼,没有人会提年纪的。&rdo;
说完,摇晃着削瘦的肩膀,哈哈大笑。
端着茶水和点心的女子已来到房间,正等待他们入席。最后,光悦打圆场,走到壁画前:
&ldo;那么,我来坐这位子吧!&rdo;
武藏坐到光悦旁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又觉得将重要时间花在让座上,实在不值得。
隔壁房间的角落里,两位侍女感情要好地坐在火炉旁。
&ldo;这是什么?&rdo;
&ldo;小鸟。&rdo;
&ldo;这个呢?&rdo;
&ldo;兔子。&rdo;
&ldo;这个呢?&rdo;
&ldo;戴斗笠的人。&rdo;
她们正对着屏风玩手影游戏。
炉子上可以泡茶,水一沸腾,壶口散出的蒸气,使房间暖和许多。不知何时,隔壁房间的人数增加了,酒气加上人气,令人忘记外面的寒冷。
不,应该说屋内的人血液里掺着酒气,才会觉得房间特别温暖。
&ldo;我啊!和儿子经常意见不合,但是,我们都认为世界上没有比酒更好的东西。有人说酒不是好东西,有如毒水。但我认为这不是酒的关系。酒本身是好的,是喝酒的人不好。任何事,我们都习惯将错误归咎他人,这是人类的通病。对酒来说,实在不公平。&rdo;
三人之中,声音最大的,竟是最瘦的灰屋绍由。
武藏只喝一两杯,就婉拒再喝。绍由老人则开始发表他的喝酒理论。
他的酒经已不是&ldo;新论调&rdo;。一旁侍候的唐琴太夫、墨菊太夫、小菩萨太夫,甚至连斟酒、端酒菜的女侍们都会说:
&ldo;船桥大人又开始了!&rdo;
不但如此,她们还嘟着小嘴,呵呵笑他老调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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