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一个。&rdo;
最后,阿甲拿出一柄四尺长的黑木剑。武藏在中间接住,觉得刀刃锋利,握在手上沉甸甸的,突然感到爱不释手。
&ldo;伯母,这个可不可以送我?&rdo;
武藏问道。
&ldo;你想要呀?&rdo;
&ldo;嗯。&rdo;
&ldo;……&rdo;
虽然她未答话,却笑着点点头,答应了武藏的要求。
又八下来时看到了,羡慕不已。
&ldo;这个孩子在吃醋了!&rdo;
阿甲说毕,也拿了一条镶了玛瑙的皮巾给他,但又八并不中意。
一到傍晚,这个寡妇就有个习惯‐‐‐可能丈夫在世时就有了‐‐‐一定要入浴、化妆,且喜欢小酌一番。不只她自己,也叫朱实如此做。生性爱慕虚荣,追求青春永驻。&ldo;来呀!大家都出来!&rdo;
大家围着火炉,她给又八斟酒,也给武藏酒杯。不管他们再怎么推托,她仍然抓着他们的手,勉强他们喝下去。
宫本武藏地之卷(6)
&ldo;去哪里?阿又!&rdo;
&ldo;作州的宫本村哪!我想回故乡,因为我母亲给我安排了一桩好婚事。&rdo;
&ldo;是吗?那是我不好,把你们藏在这里。如果已有对象,阿又你一个人先走吧!我不会留你的。&rdo;
武藏紧握着木剑,咻‐‐‐地试着挥舞,劈、收之间,非常协调,使他感到无限的滋味和快感。他把阿甲送他的黑木剑,经常带在身边。
连晚上也抱着睡觉。当他把冰冷冷的木剑贴在脸上时,总令他想起幼时的耐寒训练,当时从父亲那儿领略到的冷严气魄,便会在他的血液中沸腾起来。
他的父亲就像秋霜一样冷峻严格。武藏很怀念幼年时就别离的母亲,对父亲则非常生疏。烟臭和恐惧,便是他对父亲的印象。九岁的时候,武藏突然离家,投奔住在播州的母亲,也只是想听听母亲温柔地说:
&ldo;噢!你长这么大了!&rdo;
母亲不知为何要跟父亲无二斋离婚,再嫁给播州佐用乡的一个武士,还生了小孩。&ldo;回去吧!回到你父亲那儿。&rdo;母亲在无人的神社边林子里张开双手紧紧抱着他哭泣的一幕,至今仍深深地留在武藏的脑海里。
过了不久,父亲派人追来。当时他才九岁,就这么被脱光了衣服,绑在无鞍的马背上,从播州带回作州的吉野乡宫本村。父亲无二斋怒骂道:
&ldo;不肖子!你这个不肖子!&rdo;
还拿拐杖打他。这件事也深深地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
&ldo;如果再到你母亲那儿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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