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喜,刚想起身,待听清不是所等之人后,又坐了回去。
乐平端着热茶推门而入,见简直仍坐在窗前,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公子,这都过了子时了,您怎么还不歇息?”
简直抬眸,唇角微扬:“再看一会儿。”说着他又捧起了桌案上的书本,可惜一个字也未读进去。
乐平将茶盏重重放在案几上,茶汤溅出几滴,在檀木桌面上洇开一片深色:“您还等什么?那位如今可是太子了,东宫多的是人伺候,哪里还记得回府的路!”
“乐平。”简直声音微沉,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慎言。”
乐平咬了咬唇,眼眶微红:“公子,您就是太好性儿了!外头那些风言风语都传成什么样了?说您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时兴起,如今身份贵重,自然要寻些门当户对的贵女......”
“够了!”简直合上书卷,眸光清冷,“殿下自有分寸。”
乐平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可这几日,那些大臣们变着法儿地往东宫送人,什么礼部侍郎的千金、兵部尚书的侄女,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简直指尖微顿,茶水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
他何尝不知?
这几日连九殿下都旁敲侧击的来问过,更别说祖母和爹爹,母亲他们了。
每日都想着法子让他去大长公主府消磨时间,怕他伤心。
简直垂眸看着茶盏里自己的倒影,轻声道:“殿下不会。”
乐平还想再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简直猛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殿下回来了!”乐平惊喜地叫道,随即又撇了撇嘴,“总算还记得回府的路......”
简直起身整理衣袍,还未走到门前,房门已被推开。
顾南殇一身玄色锦袍踏入屋内,他眉宇间带着倦色,却在看到简直的瞬间柔和下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简直接过他解下的披风:“殿下今日......”
“被那群老东西缠住了。”顾南殇揉了揉眉心,语气不耐,“一个个变着法儿地往东宫塞人,烦得很!”
乐平在一旁偷偷撇嘴,被顾南殇冷眼一扫,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简直为他斟了杯热茶:“殿下辛苦了。”
顾南殇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寒意,呼吸却灼热地拂在简直耳畔:“吃醋了?”
简直耳尖微红,别过脸去:“没有。”
“撒谎。”顾南殇低笑,指尖抚过他微蹙的眉间,“习之,可信我?”
简直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我信,只是,听多了难免......”
顾南殇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看看这个。”
简直展开一看,竟是册封太子妃的圣旨。
“这......”简直指尖微颤,抬眸看向顾南殇。
顾南殇眸色深沉,捧起简直的脸:“我的习之,我要他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边,是以太子妃的身份站在我的身边。”
“殿下不怕朝臣,不认你这个太子?”
“本王行事,还需看他们眼色不成!”顾南殇突然将怀里的人抱的又紧了几分压,看似用足了力道,实则温柔缱绻,“那群老顽固今日竟敢当庭谏言,要孤娶王氏女为太子妃……”
简直忽然想起,昨日闲来无事去了后院,听到几个丫鬟在那里闲聊,说什么“太子殿下迟迟不立妃,又不让王妃搬去东宫,定是要另择高门贵女”。
“王妃虽是雍王府正妃,可到底不是女子,如何做得东宫主位”。
“听说连皇上都属意王家小姐......”
当时他只当是闲言碎语,未料朝堂上竟已闹到这般地步。
“殿下。”简直轻轻挣开怀抱,将圣旨仔细卷好放回案上,“我…...”
话未开口便被顾南殇封住双唇。
简直被顾南殇抵在雕花窗棂上,后背硌得生疼,却听见那人含混道:“想成为本王的太子妃!那些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简直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顾南殇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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