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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吴鸾一惊，&ldo;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孙儿担保绝无此事！&rdo;

&ldo;那你就是休了她了？&rdo;老夫人惊问。

吴鸾脑子转了转，才明白老夫人指的是云绝。指鹿为马了这么些日子，不能一错再错，于是一口咬定，&ldo;孙儿没有休妻，刚才那个就是您孙媳妇，如假包换。&rdo;

&ldo;那你就给祖母换去。&rdo;老夫人不依不饶，&ldo;你如今长本事了，欺负祖母病重又耳聋眼花，竟然随便找个人来哄弄祖母。&rdo;

真的反而被当成了假的，吴鸾也傻了眼，仍不死心地问：&ldo;老祖宗，您怎么知道不是一个人的？&rdo;

&ldo;那手，&rdo;老夫人比划着，&ldo;我孙媳妇手大，之前出入都是她扶着我，祖母握惯了的。刚才那个手掌又柔又小，根本不是一个人。&rdo;

吴鸾崩溃地趴在床沿上，&ldo;我的老祖宗，谁敢说您耳聋眼花？十八的姑娘都不如您老敏锐。&rdo;

&ldo;你这个样子，祖母如何能撒手闭眼？&rdo;老夫人叹气，&ldo;你媳妇那么好，你怎么说换人就换人了呢？&rdo;

吴鸾勉强笑着，&ldo;老祖宗，今天这个也好，知书达理，跟孙儿是天赐的良缘。&rdo;

老夫人气极，&ldo;这人啊，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天底下好的人多了，你既然有媳妇，就不能再见一个爱一个。你这不等于是作践她么？你伤了一个人的心，是怎么也补不回来的。&rdo;

吴鸾有些哽咽，&ldo;孙儿没有见一个爱一个，孙儿心里始终只有那一个，他将孙儿的心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旁人了。&rdo;

老夫人语重心长，&ldo;那你就更不该放她离开。你对不住她，也对不住如今要再娶的这个姑娘。更加对不住的是你自己。你弃了那个喜欢的，娶一个不喜欢的，这不是三个人都没好日子过吗？&rdo;

吴鸾扬起脸，&ldo;老祖宗，您是说，孙儿可以本着自己的心去找喜欢的人？若是旁人说三道四呢？&rdo;

老夫人摸着吴鸾的头发，&ldo;祖母没多少时日了，只盼着你能过得快活，旁人非议有什么打紧，只要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莫要负了别人，也莫要负了自己。&rdo;

第40章破釜沉舟

秦峥难得地过了一天舒心的日子，戚明珠对他温柔体贴，一记耳光都没打他，趴在他胸口劝道：&ldo;官人，以后可莫要跟那个国舅爷吴鸾混在一起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人，见到漂亮姑娘就没脸没皮地扑过去，下作得很！&rdo;

秦峥心虚，嘴里附和着，&ldo;可不是吗，我也常劝他，快要娶亲的人了，该收收心了。&rdo;

戚明珠哼了一声，&ldo;可别再让我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没的带坏了我家官人。&rdo;

秦峥好奇，&ldo;娘子，你不是最喜欢戏文里的小白脸儿吗？吴鸾长得比小白脸儿还小白脸儿，怎的惹你如此讨厌？&rdo;

&ldo;小白脸儿只是看看的，&rdo;戚明珠瞟了秦峥一眼，眼神妩媚婉转，&ldo;若论嫁人还是要嫁官人这样的。&rdo;

秦峥得意，搂着戚明珠待要到床上回个笼，却听丫鬟来报，文忠候吴鸾前来拜见。

戚明珠立了柳眉，伸手拿剑，被秦峥拦住，&ldo;娘子息怒，待为夫去赶他走。&rdo;

外院里秦峥揽了吴鸾肩膀往外走，&ldo;晏清，你快走，一会儿你嫂子就要提剑杀过来了。&rdo;

吴鸾诧异，&ldo;我又没断袖断在你身上，嫂夫人杀我做什么？&rdo;

秦峥讪讪，&ldo;她是怕你带坏了我，说是见你一次就打一次呢。&rdo;

&ldo;你们两口子一丘之貉！&rdo;吴鸾气得直哆嗦，&ldo;坑了我的银子，还这么编排人，好人让你们做了，黑锅却给我来背！&rdo;

&ldo;兄弟你别生气！&rdo;秦峥抚着吴鸾胸口给他顺气儿，&ldo;咱们两个的交情不同寻常，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都是不在话下的，你只当是为哥哥抵了一个灾祸。&rdo;

&ldo;可不是么，刀都插在我身上了，好几个窟窿呢，透心的凉！&rdo;吴鸾仍是愤愤。

&ldo;谁说的？&rdo;秦峥拍着胸脯，&ldo;你的事儿，我也上心着呢。我已经告诉福来赌场的万掌柜，做个漂亮的局儿引王芝桐的宝贝儿子上钩。你放心，不出三天，我肯定能让王家儿子输得裤子都不剩。到时候万掌柜去告官，王家儿子是官属，刑部就能以督查官吏的名义介入此事，把王家儿子抓进大牢，不等你把新媳妇娶进门，啊不，不等新媳妇回门，绝不放他出来。&rdo;

吴鸾闷闷地听着，忽然冒出来一句，&ldo;不必麻烦了。&rdo;

&ldo;不麻烦，不麻烦！&rdo;秦峥还以为吴鸾是客气，&ldo;再说为了晏清你能顺利娶上媳妇，怎么着做兄弟的也得尽一份力不是！&rdo;

&ldo;我不需要春熙楼的成亲席面了。&rdo;吴鸾又加了一句。

秦峥诧异扭头看向吴鸾，&ldo;这是又找了一家酒楼？&rdo;随即戒备道：&ldo;府里的钱都是你嫂子管着呢，我可没有两千两银子还给你。再说了，那云裳姑娘也是你进内室去相会的，除了两幅绣品，我可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你嫂子打了一顿。&rdo;

&ldo;不要你还钱，你帮我个忙就行。&rdo;吴鸾说道。

听闻不必还钱，秦峥送了一口气，&ldo;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do;

吴鸾停了脚步，向秦峥道：&ldo;你把我抓进刑部大牢住一日，就说我调戏良家妇男，有伤风化，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rdo;

&ldo;嘶‐‐&rdo;秦峥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手搭在吴鸾额头上，&ldo;晏清，你是光棍久了，如今终于能娶上媳妇所以欢喜疯了吗？咱们平日也有荒唐的时候，但荒唐也要有个限度，你这属于出圈儿了，你知道么？&rdo;

&ldo;我知道我在干什么。&rdo;吴鸾垂下头，&ldo;我不想成亲，不想娶柳亦寒。但我不能提出退婚，那样柳府的颜面尽失，柳亦寒也再难嫁人。唯有让我自己身败名裂，尽人皆知，柳家才好提出退婚，也不耽误柳亦寒再嫁良人。你只护着这事儿别传到我府上，别让我家老祖宗知道就行。&rdo;

&ldo;你究竟是为何啊？&rdo;秦峥急道：&ldo;犯得着吗？你若是不喜欢柳亦寒，娶进家门当摆设就是了，不耽误你继续花天酒地。&rdo;

&ldo;我家老祖宗说过的，若心不在这个女人身上，娶进门来便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她这辈子也不会快活。&rdo;吴鸾真心实意道：&ldo;柳亦寒是个好女子，是我配不上她，便不能害了她。&rdo;

秦峥很快抓住了问题关键，&ldo;那你的心在谁身上？栖霞绣庄的那个云裳姑娘？你还真对人家走心了！其实就是个绣娘，娶回去做妾室，或是金屋藏娇也使得的。&rdo;

吴鸾摇头，&ldo;不是。&rdo;

秦峥手抚下巴，联想到刚才吴鸾所说的调戏良家妇男，醍醐灌顶，&ldo;云绝公子！&rdo;

吴鸾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秦峥一把撒开揽着吴鸾肩膀的胳膊，嫌弃地扑噜着自己的袖子，&ldo;你丫还真断袖了，这断得够彻底啊，媳妇都不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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