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护着她冻得冰凉的脸,把她凉到扎手的小耳朵捂暖。
狄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二十三点五十九。
陆奶奶在屋里喊:&ldo;要倒数了!&rdo;
狄然攀在陆川肩头,舔他的耳垂,轻声说:&ldo;生日快乐,川哥。&rdo;
她的小舌头软绵绵的,黏连着濡湿的唾液,陆川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住。
还没等深吻,狄然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李东扬。
狄然推开他一点,接了电话。
&ldo;新年快乐。&rdo;她语气轻快,&ldo;忙完了吗?&rdo;
那头沉默了很久,没人说话。
狄然&ldo;喂&rdo;了几声,疑惑道:&ldo;李东扬?&rdo;
又静了几秒,李东扬低哑冷漠的声音传过来:&ldo;你在哪?&rdo;
&ldo;陆川带我回老家了。&rdo;
陆川面色不虞,亮起手机给狄然看了看时间。
00:01
狄然连忙讨好地捏他的脸,顺着向下冰凉的小爪塞进他温暖的脖子里。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初三,怎么啦?&rdo;
李东扬没再说话,电话突然挂断。
她拨回去,李东扬却已经关机了。
陆川不满道:&ldo;倒计时过了。&rdo;
狄然没多想,只以为李东扬手机没电了,她把手机收起来,嬉皮笑脸:&ldo;对不起。&rdo;
☆☆☆
凌晨十二点半。
陆奶奶小花被一铺,把炕头最热的地方腾出来给狄然。
狄然乖巧地换上薄袄子,钻进了被窝。
陆奶奶正要拉灯,陆川敲门进来,他走到电视柜前拿了一盘小橘子,然后出去。
陆奶奶叮嘱:&ldo;睡觉前别吃那么多,晚上要起夜的。&rdo;
她要拉灯,陆川再次进来了。
这次门都没敲,进来后径直又走向电视柜,转了两圈看了看,犹豫着拿走了一把水果糖。
&ldo;大晚上吃什么糖?别看你长大了,蛀牙该长还是会长。&rdo;陆奶奶终于把灯关上了。
半分钟以后,陆川第三次进来。
&ldo;狄然去不去厕所?&rdo;
刚关上灯的屋里漆黑一片,陆川站在炕头,手伸进狄然被子里碰了碰,试探温度,然后趁着陆奶奶没发现,飞快拿出来。
狄然把身体团成一团,小声说:&ldo;不去。&rdo;
&ldo;然然才去过,你快回去睡觉。&rdo;陆奶奶困极了,翻个身留个陆川一个背影,&ldo;把门带上。&rdo;
陆川出门。
狄然大大的眼睛在黑暗里炯炯有神,她睡不着,竖起耳朵听着一旁陆奶奶的呼吸声。
由浅至深。
慢慢浑厚。
屋里的老实挂钟敲了一下,陆奶奶打起呼噜。
狄然悄悄坐起,慢腾腾把自己从厚重的棉被里抽出来。
&ldo;然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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