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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第1页）

瞎子狠狠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看着远处起伏的小山包，说：&ldo;不知道小马他现在怎么样了?&rdo;

我小心翼翼地说：&ldo;应该……还好吧……&rdo;

瞎子又吸了几口烟，扭过头问我：&ldo;小七，你觉得小马是不是兄弟?&rdo;

我斩钉截铁地说：&ldo;是!&rdo;

瞎子又问：&ldo;是兄弟的话，是不是要一辈子生死在一起?&rdo;

我还是斩钉截铁地说：&ldo;是!&rdo;

瞎子有些犹豫地又问了一句：&ldo;那，这个兄弟要是不是人呢?&rdo;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瞎子解释说：&ldo;小七，小马他……可能真的不是人……&rdo;

我有些恼火，心里也没底，索性破口大骂：&ldo;你胡扯什么?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鲤鱼精?!&rdo;

瞎子却问我：&ldo;你急个啥?你也听说白娘子、田螺姑娘的故事吧?说不准，说不准那小马也跟她们一样，是来报恩的呢?&rdo;

我被他气的几乎要昏倒：&ldo;人家白娘子、田螺姑娘都是女的好吧?小马那是啥?要给谁报恩?莫非是你以前救过他，他现在要嫁给你报恩?&rdo;

瞎子挥挥手说：&ldo;俺就是举个例子，行吧?举个例子也不懂，也亏得你念过大学呢!&rdo;

我想了想又问他：&ldo;对，你在火车上找的那片鱼鳞给我看看?&rdo;

瞎子冷哼着&ldo;你不是不信吗?&rdo;，还是从兜里掏出来给了我。

仔细看了看，那鱼鳞差不多有半个巴掌大，半透明的，上面蒙了一层灰褐色的膜，用手掰了掰，韧性还挺强，像是一片造工精细的盔甲甲壳一样。

我问：&ldo;瞎子，你当时真看见，小马身上也掉了这么一块东西?&rdo;

瞎子点点头。

我有些不大相信：&ldo;当时山洞里黑乎乎的，你是不是看偏了?说不准那是他身上的衣服，被子弹给打烂了?&rdo;

瞎子一瞪眼：&ldo;就白朗那么近一枪，啥人打不死?你觉得小马穿的啥?避弹衣啊?&rdo;

想想也是，当时白朗那一枪就在我身边炸开，我也明明白白看到，小马整个被那一枪给打飞了，但是他竟然一咕噜翻身起来，敏捷跃入了周围的黑暗中，接着很快不见了。

这份反应，分明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做出来的，也难怪瞎子要怀疑他。

我又提出了一个看法：&ldo;瞎子，你还记得不?咱们在藏北鹰坟里遇到了两个小马?&rdo;

瞎子点点头。

我说：&ldo;我在想，小马会不会是被人给掉包了?比如，后来白朗用枪打的那个小马，并不是真的小马，而是被掉包的小马，也许是……也许是一个鲤鱼精啥的?&rdo;

瞎子想了想，说：&ldo;俺开始也这样怀疑的。可是你也听见了，俺问了他不少以前咱们三个的事情，他都知道啊，这个别人编也编不出来啊!&rdo;

我又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说：&ldo;我操，瞎子!我明白啦!&rdo;

瞎子被我吓了一跳，问：&ldo;你小子别一惊一乍的，到底是咋回事?!&rdo;

我说：&ldo;瞎子，你还记得在藏北鹰坟，咱们看见的小马被蛇群带走的事情不?&rdo;

瞎子说：&ldo;你是说，那些蛇群把小马往鹰巢里送的事?&rdo;

我点点头：&ldo;对，就是这个事!&rdo;

瞎子不明白了：&ldo;小马当时不是没被送进去吗?这个跟掉包有啥关系?&rdo;

我说：&ldo;你想啊，当时的事情那么邪乎?当时，那些蛇群明显是想把小马给送进鹰巢里去，到底是想做什么?&rdo;

瞎子说：&ldo;做啥?给那头巨鹰吃呗!&rdo;

我摇摇头：&ldo;我看不大像。你还记得咱们在湄公河见到的豺群，它们往湄公河里赶的东西不?都是熊啊，鹿啊啥的，这些都是给大蛇王的献祭，大蛇也爱吃这些东西。问题是，你听说过鹰吃人吗?&rdo;

瞎子撇撇嘴：&ldo;那太听说过啦!就西藏那地，鹰就吃人，你没听说天葬吗?那就是人死后，剁吧剁吧，就喂鹰了。&rdo;

我说：&ldo;你说的天葬，那些是秃鹫，跟咱们说的鹰是两码事。再说了，它们也是等天葬师把人肉一刀刀割下来才吃的，也不吃活人好吧!我问你，你们家是专业捕鹰的，你见过鹰吃活人的吗?那个，吃死人也算?&rdo;

瞎子摇摇头：&ldo;别说活人，鹰连死人都不吃。别说吃，巨鹰在天空上，要是看见有人冻死在山上，还会从天上飞下来，用翅膀盖住人，把人给暖回来呢!&rdo;

我得意了：&ldo;对吧，所以说那蛇群把小马抬过去，就根本不是为了给它吃的!&rdo;

瞎子问：&ldo;那是为啥的?&rdo;

我想了想，说：&ldo;我估计是一种神秘的祭祀，我以前在书里也见过这样的说法，就是想用小马来召唤一种亡灵。&rdo;

瞎子说：&ldo;啥?!亡灵?啥意思啊?&rdo;

我解释着：&ldo;就像是你们东北的招魂，叫魂!比如说，在鹰巢里有一个鬼魂，但是没有身体，那么就用小马的身体给它招魂，它就变成了小马了。&rdo;

瞎子想了想，说：&ldo;那这么说，他应该是个鬼啊，不会是小马啦，为啥还有小马的记忆呢?&rdo;

我说：&ldo;我觉得啊，这个有点儿像是佛教所说的&lso;夺舍&rso;。这个你知道不，就跟活佛转世啥的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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