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在陈岁看来,倒像是放开了限制。
既然结局不会被改变,那他现在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不等鬼来找他们,陈岁已经主动找上鬼了。
他从座位后排伸手拍了拍雨衣鬼左边的肩膀,“你哪站下?”
这老练的语气和自然的动作,倒像是在和熟人打招呼。
只是他拍下去的地方雨衣呈现自然凹陷,软塌塌的。
这雨衣里面空空荡荡,当然也是没有身体的。
雨衣鬼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他指了指指示牌上盘山公墓这一站。
他不过是个搭便车的,还有两站就要下了。
“哦。”陈岁按在雨衣鬼肩膀上的手指敲了两下,又继续问:“大雨天的,去盘山公墓干什么?”
雨衣鬼不会说话,只能用手套底下并不存在的手比划了一个扫地祭拜的姿势。
陈岁:“自己给自己扫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怎么还聊上了?
陈岁在和雨衣鬼交谈,陆鸣潮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看向他。
靠窗的那面玻璃上倒映着陈岁的影子,秀气的眉眼底下藏着与他内心截然不同的疏然和冷漠。
他的嘴唇薄薄的,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刻薄,这样的人,嘴最硬,心最软。
车厢内外的温差大,车窗上又起了一层雾气,人影变得模模糊糊。
陆鸣潮抬手擦了擦车窗上的雾气,那个人轮廓又清晰起来。
前排的人鬼沟通已经发展到无法用简单的肢体动作比划了。
雨衣鬼在起雾的玻璃窗上写了几个字,这才勉强和陈岁顺利沟通。
陈岁的声音有些慵懒,“你的意思是,这辆车上有人戾气太重,让你误以为是灵车,所以误打误撞上了车?”
雨衣鬼囫囵点头。
人杀地多了,身上的戾气自然就重了吧。
刚才电台里就播报过这个在逃杀人犯的存在。
雨夜,行车,天时地利人和,难免让人多想。
陈岁松开了雨衣鬼,往后靠了靠,得出结论:“说不定那个连环杀人犯就在这辆车上。”
“有意思。”陆鸣潮忍不住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车又停了。
染着鲜红指甲的女人往投币箱里丢了一枚硬币后往车厢后排走。
“金伶也来了。”陆鸣潮提醒道:“瞑泉村的人快要凑齐了呢。”
金伶没带伞,上车的时候被淋地不成样子,我见犹怜。
她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外面的披肩已经湿透,挡不住内里旗袍勾勒出的完美身材。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车里刚刚还在打盹的年轻小伙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前排已经没有位置了。
不知道是谁,没有公德心,在椅子上放了个箩筐占座。
金伶只能继续往后走。
陆鸣潮又用肩膀撞了撞陈岁,“哎,她朝这里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要让座?”
陈岁无动于衷地拍了拍前排雨衣鬼的肩膀,“反正你还有一站就下了,起来让个座。”
偏偏还是个命令的语气。
雨衣鬼:“???”
他不过死了两年,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欺负到鬼头上来了。
雨衣鬼憋屈地起身,正打算站起来让座,前排座椅上的箩筐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金伶被哭声吸引着上前查看。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哭成这样没人管管?”
孩子一直被放在箩筐里,上面盖着块白布,之前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没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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