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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ldo;我真笨！我弯腰拾手套时，将自己的眼镜掉了，后来拾起了您的，结果把两副眼镜弄混了。您看，这两副有多像。&rdo;

双方将眼镜换过来后，面带笑容地互相告辞了。

&ldo;波洛，&rdo;我们出去后，我说道，&ldo;你根本不戴眼镜的。&rdo;

他对我笑笑。

&ldo;好厉害！你很快就看出来了。&rdo;

&ldo;那是在卡洛塔&iddot;亚当斯手提袋里的眼镜。&rdo;

&ldo;对啊。&rdo;

&ldo;你为什么认为那可能是卡罗尔小姐的？&rdo;

波洛耸耸肩膀。

&ldo;她是与本案有关人士中惟一戴眼镜的。&rdo;

&ldo;但眼镜不是她的。&rdo;我思索着说。

&ldo;她这么说的。&rdo;

&ldo;你这个多疑的家伙。&rdo;

&ldo;一点不是。一点也不是。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我认为她是在说实话。否则，她也许发现不出是换过的眼镜。我的朋友，我的手法是很机灵的。&rdo;

我们在街上有些漫无目的地踱着。我建议叫一辆出租车，但是波洛摇头反对。

&ldo;我需要思考，我的朋友，步行能有助于我思考。&rdo;

我不再说什么了。那个夜晚很闷，我也不急着回家。

&ldo;你说巴黎的问题只是伪装吧？&rdo;我好奇地问道。

&ldo;也不全是。&rdo;

&ldo;我们还没有找出首写字母是d这谜团的答案。&rdo;我思考着说，&ldo;奇怪，与案子有关的人首写字母。无论是姓，还是教名，都没有是d的。除了，噢！是的，除了唐纳德。罗斯本人。但他死了。

&ldo;是的。&rdo;波洛低沉着声昔说，&ldo;他已经死了。&rdo;

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傍晚，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同时，我又想起一件事来，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ldo;天哪！波洛，&rdo;，我说，&ldo;你记得吗？&rdo;

&ldo;记得什么？我的朋友。&rdo;

&ldo;记得罗斯提到十三个人在宴会上吗？他是第一个站起离席的。&rdo;

波洛没有日答。我如常人一样，当迷信应验时，觉得很不安。

&ldo;真是奇怪&rdo;，我低低的声音说，&ldo;你不得不承认这很奇怪。&rdo;

&ldo;呃？&rdo;

&ldo;我说这件事很奇怪‐‐关于罗斯，还有十三。波洛，你在想什么？&rdo;

让我惊讶，同时我得承认也让我觉得讨厌的是，波洛捧腹大笑，久久不停。一定是什么事让他觉得相当好笑。

&ldo;你到底笑什么？&rdo;我尖声地问。

&ldo;噢！噢！噢！&rdo;波洛喘着气说，&ldo;没什么。我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的一个谜。我来给你讲。什么东西两条腿，一身毛，叫起来像狗？&rdo;

&ldo;当然是鸡了。&rdo;我厌倦地说，&ldo;我小时候就知道。&rdo;

&ldo;黑斯廷斯，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应该说&lso;我不知道。&rso;然后我说，&lso;是鸡。&rso;那么，你再说，&lso;但是鸡不是像狗一样叫的。&rso;最后我说，&lso;啊！我加上这一句是想把谜语变得更难些。&rso;黑斯廷斯，假如说那个d字的解释就是如此，你感想如何？&rdo;

&ldo;真无聊！&rdo;

&ldo;是啊，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似乎是无聊的。但是对于有头脑的人可不是。噢！如果我可以问一个人‐‐&rdo;

我们经过了一个大电影院。观众如潮水般涌了出来，谈论着自己的事情‐‐仆人，异性朋友，偶尔还会说说刚刚看过的片子。

我们同部分观众一同走过尤斯路。

&ldo;我喜欢这个片子。&rdo;一个女孩感叹着，&ldo;我认为布赖恩&iddot;马丁棒极了。他演的片子，我一个也没错过。他骑马奔下悬崖，及时送到文件，真棒。&rdo;

她的同伴不如她那样激动。

&ldo;多傻的电影。假若他们有点脑子，马上去问问埃利斯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其实任何有常识的人都会‐‐&rdo;

其余的话就听不见了。我走到人行道上，回头看见波洛站在马路中央。两头都有公共汽车向他开过来。我本能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只听见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声。波洛却一本正经地走到人行道上的镰边石上，他简直像个梦游者。

&ldo;波洛&rdo;，我说道，&ldo;你疯了吗？&rdo;

&ldo;没有，我的朋友。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在那，突然的一刹那。&rdo;

&ldo;那可怕的一刹那。啊！我的朋友‐‐我一直是又聋、又瞎、又麻木。现在我可以解答全部问题了。是的。那五个问题。是的一‐我明白了……如此简卑。如此幼稚而简单。&rdo;

第二十八章波洛发问

我们回家这一路怪怪的。

波洛脑袋里在很清晰地考虑着一连串问题。偶尔他会低声说出一两个字来。我也听到几个字。一次听他说&ldo;蜡烛&rdo;，另一次听他说&ldo;一打&rdo;一类的字。我想，要是我脑袋聪明一点，我该明白他的思路如何。事实上他所想的是一串清晰的思路。但在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是一堆笑料。

我们一到家，他就跑到电话机旁。他叫了萨伏依饭店，要与埃奇韦尔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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