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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公爵大约有二十七岁。因为很瘦弱，他看起来并不讨人喜欢。他长着一头难以形容的头发，两鬓秃秃的。还有一张小小的、刻薄的嘴，以及空洞、梦幻般的眼睛。房间中有好几个十字架，和各种宗教艺术品。在一个宽大的书架上，摆着的书籍，除了宗教作品以外，什么都没有。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公爵，倒像个不中用的年轻杂货商。我知道，他是在家自己接受教育的，是一个相当幼稚的孩子。这就是一个落入简&iddot;威尔金森陷阱的人！真是可笑到极点了。他的态度很傲气，他与我们说话的态度，也略欠客气。

波洛先说话道；&ldo;您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字。&rdo;

&ldo;我没听说过。&rdo;

&ldo;我研究犯罪心理。&rdo;

公爵沉默不语。他坐在写字桌旁，桌上摆着一封未写完的信。他不耐烦地用笔敲着桌子。

&ldo;您为什么想见我？&rdo;他冷冷地问道。

波洛坐在他对面，背靠窗子。而公爵面对着窗子。

&ldo;我目前正着手调查埃奇韦尔男爵被杀一案。&rdo;

那张瘦弱且顽固的脸上，肌肉一丝未动。

&ldo;是吗？我不认识他。&rdo;

&ldo;但是，我想，您认识他的太太‐‐简&iddot;威尔金森小姐。&rdo;

&ldo;是的。&rdo;

&ldo;您知道她非常希望她丈夫死去吗？&rdo;

&ldo;我实在不知道这类事情。&rdo;

&ldo;爵爷，我要直截了当地问您了，您是不是很快要与简&iddot;威尔金森小姐结婚了？&rdo;

&ldo;如果我决定与什么人定婚，报纸上会登出来的。我认为您的问题太鲁莽了。&rdo;他站起来说道，&ldo;再见。&rdo;

波洛也站了起来。他低着头，显得很窘迫。他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

&ldo;我并不是‐‐我‐‐我请您原谅……&rdo;

&ldo;再见。&rdo;公爵又一次略提高声音说道。

这回，波洛是作罢了。他做出绝望的姿态，我们便离开了。这种逐客方式让人下不来台。

我为波洛感到难过。他平素那种轰炸式质问行不通了。

在默顿公爵面前，一位伟大的侦探比一只黑甲虫还微不足道。

&ldo;进行得真不顺利。&rdo;我同情地说，&ldo;这个人真是顽固不化。你究竟为什么要见他呢？&rdo;

&ldo;我想知道他是否要和简&iddot;威尔金森结婚。&rdo;

&ldo;她是这样说过的。&rdo;

&ldo;啊！她是这么说。但是，你要注意到，她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什么话都会说的人。她也许决定要嫁给他，但是他‐‐可怜的人‐‐可能还未看出实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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