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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我亲爱的先生，我不是让您做侦察。那毫无益处。可我不得不摆脱他。我相信您会告诉我怎样做的。&rdo;

波洛回答前先沉默片刻，待他说话时，他的话里含了一种新的腔调。

&ldo;夫人，首先告诉我，您为何如此急于摆脱，埃奇韦尔男爵？&rdo;

她的回答斩钉截铁、毫不迟疑，十分迅速而坚定。

&ldo;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想再结婚。还能有什么原因呢？&rdo;

她蓝蓝的大眼睛机敏地眨着。

&ldo;但离婚肯定是可以的。&rdo;

&ldo;波洛先生，您不了解我丈夫。他是‐‐他是‐‐&rdo;她打了个颤。&ldo;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不像其他正常人，他很古怪。&rdo;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

&ldo;他就不该和任何人结婚。我知道我在讲什么。我简直无法描述他，是个一怪人。您知道。他的前妻留下了三个月的婴儿，弃了他。他从未和她离婚，到她在国外悲惨地死去。然后他娶了我。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真害怕，是我离开了他，了美国。我没有离婚的理由。就是我有离婚的理由，也不会理会。他是‐‐他是个执迷不悟的人。&rdo;

&ldo;夫人，在美国的一些州您是可以离婚的。&rdo;

&ldo;我想居住在英国，那对我没用。&rdo;

&ldo;您想居住在英国？&rdo;

&ldo;是的。&rdo;

&ldo;您想和谁结婚？&rdo;

&ldo;就是因为这个。是默顿公爵。&rdo;

我深吸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默顿公爵让那些想给女儿许配人家的母亲们大失所望。这个年轻人是个有禁欲倾向的、狂热的英国国教高教会派的教徒。据说完全受他母亲，一位令人生畏的孀居的公爵夫人控制。他的生活极度朴素。他搜集中国瓷器，并很有艺术鉴赏能力。据推测他根本不关心女人。

&ldo;我真是为他疯狂了。&rdo;简动情地说，&ldo;他不像我遇到的其他人。另外默顿域堡棒极了。整个事是世上最浪漫的。他是这样英俊‐‐像一个梦幻般的僧侣。&rdo;

她停顿片刻。

&ldo;我结婚后就放弃舞台生涯，我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rdo;

波洛不动声色地说：&ldo;这时埃奇韦尔男爵成了实现这些美梦的绊脚石。&rdo;

&ldo;是的，这事让我烦心。&rdo;她心事重重地靠到椅子上，&ldo;当然如果我们是在芝加哥，我可以很容易地谋杀他，但在这里好像不容易找枪手。&rdo;

&ldo;在这里，&rdo;波洛笑着说，&ldo;我们认为每个人都有活的权利。&rdo;

&ldo;哦，我不知道。我猜如果少了一些政客，你们的日子就会舒服一些。我除去埃奇韦尔男爵不是什么损失，反倒有益处。&rdo;

有人敲门，一个侍者送来了晚餐。简&iddot;威尔金森毫不在意他的存在，继续谈着她的话题。

&ldo;波洛光生。我不是让您为我杀他。&rdo;

&ldo;谢谢。夫人。&rdo;

&ldo;我想您能用什么聪明的方法劝劝他，让他接受这个想法。和我离婚。我相信您能做到。&rdo;

&ldo;夫人，我想您高估了我的说服能力。&rdo;

&ldo;哦！波洛先生，您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rdo;她前倾着身体。又睁大了大大的蓝眼睛。&ldo;您希望我快乐，是吧？&rdo;

她的声音非常温柔，充满诱惑。

&ldo;我希望每个人都快乐。&rdo;波洛小心谨慎地说。

&ldo;是的，但我没在想每个人。我只想我自己。&rdo;

&ldo;夫人，我得说您总是那样。&rdo;

她笑了。&ldo;您认为我自私吗？&rdo;

&ldo;哦！夫人，我可没这样说。&rdo;

&ldo;我敢说我是自私的。可您看。我不喜欢不快乐，它甚至会影响我的表演。如果他不离婚，或者不离开这世界，我会永远这样不快乐。&rdo;

&ldo;总之，&rdo;她又心事重重地说，&ldo;我是说，如果他死了，不错，我就更加觉得摆脱了他。&rdo;

她看着波洛先生希望得到同情。

&ldo;您会帮助我的，是吗？波洛先生。&rdo;她站了起来，拿起她的白色外套。乞求地盯着他的脸。门外走廊传来声音。门微开着。她继续说：&ldo;如果您不‐‐&rdo;

&ldo;夫人，如果我不什么？&rdo;

她大笑。

&ldo;我就叫辆出租车，自己去把他杀了。&rdo;

她笑着穿过一个房门去了隔璧的房间。这时布赖恩&iddot;马丁和美国女孩卡洛塔&iddot;亚当斯，以及她的同伴和另外两个与布赖恩&iddot;马丁、简一起吃饭的人走了进来。那两位是威德伯恩夫妇。

&ldo;您好，&rdo;布赖恩说道，&ldo;简在哪里？我想告诉她我已顺利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rdo;

简从卧室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支口红。

&ldo;你找到她了？太好了。亚当斯小姐，我很欣赏您的表演。我想结识您。来坐一会和我谈谈，我再化一下妆。我看起来太糟糕了。&rdo;

卡洛塔&iddot;亚当斯接受了邀请。布赖恩&iddot;马丁重重地坐到椅子上。

&ldo;哦。波洛先生，&rdo;他说道，&ldo;您被及时地抓住了。简一定劝您为她而战了吧？您最好答应她，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lso;不&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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