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多克失声尖叫:“是我的!是我的!她就是一个婊子!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当年也是这样!她抢走了主人的所有视线!她该死,她该死!
樱木十一嗤笑一声,在梅多克脸颊重新开始长肉前,一把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梅多克尖叫着,咒骂着,双手扣住樱木十一的手臂,想要反抗,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所有挣扎都是如此的无力且苍白。
地面上的血迹越擦越多,甚至带上了一些碎骨和其他组织残片,梅多克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已经被彻底磨平。
越是这样做,她就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脸上的皮肉在修复和破损之间来回折磨。
如果是普通人,这样的折磨要么已经晕过去,要么直接死掉,可是作为实验体,她最后只能清醒地接受着这一切——
实在太恐怖了。
面对着这个场景,樱木十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可惜时间确实仓促,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处理这个蠢货了。
樱木十一终于停下动作,视线扫过现场破败的实验室,将人拖到了一个桌子前。
那里有一块裂开的镜子。
樱木十一拎起梅多克,将她按到镜子上,轻声说道:“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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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多克眯着血红的双眼,看着镜子中的“怪物”,又一次发出尖叫:“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她挣扎着,捂住自己的脸,原本还在嘴硬咒骂的人,在看到自己的脸时,终于彻底破防,竟然直接哭了起来:“这不是我,这不是——”
她是梅多克!主人最宠爱的女人!她才不要变回那个普通的实验体!
她永远永远,都是——
樱木十一勾起嘴角,放开梅多克,任由着对方软倒在地,欣赏着她哭泣的模样。
黑发女人将目光落到那边的培养罐,眸底的温柔怀念一闪而过,她垂下头,看着这个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的悲哀女人,慢慢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梅多克,你还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听到这句话,梅多克浑身一震,仿佛触及到了真正刺痛她的弱点。
……你还记得,自己的样子吗?
梅多克先是震怒,然后是茫然。
她以前……
长什么样子?
——不,不,她一直都是这样子!
梅多克癫狂地爬起来,趴在镜子前,细细欣赏着镜子中的容貌。
她的眼睛是主人最喜欢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永远纯洁透亮……
她的鼻子是主人最喜欢的鼻子,挺翘不失肉感,活泼不失优雅……
她的嘴唇……她的耳朵……
她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她从来没有忘记!
梅多克努力摇头,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去回忆,试图去寻找曾经的那个自己——
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貌……
不,她就永远美丽!
樱木十一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时而哭时而笑,疯疯癫癫的模样,有些唏嘘地叹气。
“算了。”
樱木十一觉得索然无味。
她走上前,挥舞起小刀——
“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你。”
但是不会再恨了,因为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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