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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菲利克斯：在你得到结果之前，不要再以此事烦我。务必对罗斯托夫保持警觉‐‐他想得到你的职位，除非你的想法成型，否则我就将此任务交给他。尤里。致：欧洲司副司长

自：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办公室

抄送：欧洲司司长

日期：1968年5月29日

罗斯托夫同志：

开罗现已提名一特工参与你的调查狄克斯坦的小队。事实上他就是在卢森堡最初发现狄克斯坦的人，名叫亚斯夫&iddot;哈桑。

马克西姆&iddot;毕克夫，主席个人助理

（签名）

皮埃尔&iddot;波尔格在给培训学校的讲座中，总是这样说：&ldo;主动联系，始终要主动联系。不仅仅在你需要的时候，而且在每一天都要尽可能地联系。我们需要了解你在做着什么‐‐而且我们可能会有生死攸关的信息要告诉你。&rdo;随后，学员进了酒吧，听到纳特&iddot;狄克斯坦的经验之谈：&ldo;绝不要为不足十万美金的事主动联系他们。&rdo;

波尔格对狄克斯坦很恼火。他本来就容易发火，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尤其如此。所幸，怒气绝少干扰他的判断。他对卡瓦什也很恼火。他能理解卡瓦什要在罗马会面的原因，埃及人在那里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因此卡瓦什很容易找到借口造访那里，但是他们何以要在浴室见面就毫无道理了。

波尔格坐在自己在特拉维夫的办公室里生着闷气，因为他为狄克斯坦和卡瓦什以及别的未知情况而忧心忡忡。他坐在那里干等着消息，直到他开始想到，他们不会主动联系，因为他们不喜欢他，于是他气得发疯，把铅笔折断了，把他的秘书也轰了出去。

罗马的这家浴室，看在上帝的份上，那地方注定充满了形形色色可疑的人。何况，波尔格并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他穿着睡衣睡觉，从来不去游泳，在商店里也从来不试衣服，除去早晨的一次迅速的淋浴之外从来不会赤身裸体。此时，他站在蒸气浴室里，腰间围着他能找到的最大的浴巾，觉察到自己除去手和脸，周身白皙，肌肉柔软发福，一绺正在发灰的头发垂在肩头。

他看到了卡瓦什。那个阿拉伯人身材高瘦，肤色深棕，体毛不多。他们的目光远远相遇，随后如同秘密情侣似的，虽然并肩而行，但谁都不看谁，就这样进了摆着一张床的私人浴室。

波尔格离开众目睽睽的环境，轻松了许多，急不可耐地要听卡瓦什的消息。阿拉伯人开动了机器，使床震动起来：嗡嗡的噪声淹没了可能有的窃听器。两个人紧靠着站立，压低声音交谈。波尔格感到很窘，便转过身体，不面对卡瓦什，这样就只好扭过头去说话了。

&ldo;我已经派了一个人去卡塔拉。&rdo;卡瓦什说。

&ldo;难得啊。&rdo;波尔格大大松了一口气，照法语的读音说出这个字眼，&ldo;你的部门根本就没参与这个项目嘛。&rdo;

&ldo;我有个表兄弟在军事情报局。&rdo;

&ldo;干得漂亮。派去卡塔拉的是什么人?&rdo;

&ldo;萨曼&iddot;侯赛因，是你们的一个人。&rdo;

&ldo;好，好，太好了。他发现了什么?&rdo;

&ldo;施工已经完成。他们建成了反应塔，外加一个管理人员的工作区，还有一座简易机场。他们的进展比想象的要快得多。&rdo;

&ldo;反应堆本身呢?那可是关键。&rdo;

&ldo;他们现在正做着呢。很难说需要多长时间，有相当数量的精密活计呢。&rdo;

&ldo;他们会有那份能力吗?&rdo;波尔格心存疑窦，&ldo;我指的是那一套复杂的控制系统……&rdo;

&ldo;据我的理解，控制方面不需要花太多的心思。你只消把金属棒插进原子堆，核反应速度就会慢下来。反正，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另一项进展。萨曼发现那屋里挤满了苏联人。&rdo;

波尔格说：&ldo;噢，妈的。&rdo;

&ldo;因此我现在估计，他们将要拥有他们需要的一切杂七杂八的电子学。&rdo;

波尔格坐在那把椅子上，一时忘记了浴室、震动床和他自己的柔软白皙的躯体。&ldo;这可是个坏消息。&rdo;他说。

&ldo;还有更坏的呢。狄克斯坦暴露了。&rdo;

波尔格瞪着卡瓦什，如同遭了雷击：&ldo;暴露了?&rdo;他说，好像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ldo;暴露了?&rdo;

&ldo;是的。&rdo;

波尔格感到愤怒和绝望交替而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ldo;他怎么成功地……钻进去的?&rdo;

&ldo;他被我们在卢森堡的一名特工认了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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