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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真的敬佩。&rdo;伯爵说。

此时我再也没有愤怒的力气，只急于去找萝娜，虽然我也想心平气和地和伯爵夫妇聊一会。伯爵看透我的心事，便开门走出去。我听到他和柏西尔在门口低声说话。伯爵夫人以平静、坚定的态度告诉我，她很高兴柏西尔没有逼他们离开黑水园。她还没有说完，外面的低语就停止了，伯爵打开门探头进来。

&ldo;贺小姐，&rdo;他说。&ldo;我很高兴告诉你：柏夫人又恢复她女主人的地位了。&rdo;

&ldo;太好了!&rdo;范斯克夫人以同样的语气赞美她丈夫。他微笑着鞠了个躬，好像在答谢一位陌生人的赞美。

柏西尔站在大厅中，当我匆忙走上楼梯时，听到他不耐烦地随伯爵走出图书室。

&ldo;你在那里做什么?&rdo;他说。

&ldo;我要独自想一想，&rdo;伯爵回答。&ldo;等一等再说。&rdo;

他们没有再说话。我走到楼梯顶，顺着走道越走越快。一走进萝娜的房间便把门关上。

萝娜坐在房间里边，手臂放在桌上，脸伏在手上。当她看到我时，脸上露出快乐的表情。

&ldo;你怎么进来的?&rdo;她问。&ldo;谁让你进来的?不是柏西尔吧?&rdo;

我焦急得无法问答她的问题，我只能提出问题。但是萝娜急于想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ldo;是伯爵让我进来的。&rdo;我不耐烦地回答。

她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ldo;别提他了，&rdo;她说。&ldo;伯爵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最卑鄙的间谍!&rdo;

我们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听到有人轻轻敲门。

我打开房门，看到范斯克夫人拿着我的手帕站在门口。

&ldo;贺小姐，你的手帕掉在楼下，我要回房间就顺便拿来给你。&rdo;她说。

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更变得一片死灰。一向稳定的手，也激烈地颤抖着。她的眼睛鬼鬼祟祟地看进房间，盯在萝娜身上。

她在敲门之前偷听了我们谈话!

过了一会儿，她一句话不说地走了。

我再度把门关上。&ldo;萝娜!萝娜!你说范斯克伯爵是个间谍，把事情都弄糟了!&rdo;

&ldo;玛丽，如果你和我一样清楚，你也会这样叫他。葛安妮说得没错，昨天有人在果园里监视我们，那个人是‐‐&rdo;

&ldo;你确定是伯爵吗?&rdo;

&ldo;确定。他是柏西尔的间谍，他早上叫柏西尔去监视葛安妮和我。&rdo;

&ldo;安妮发现了?你在湖边看到她了?&rdo;

&ldo;不，她躲起来了，我到船屋去找不到人。&rdo;

&ldo;哦?&rdo;

&ldo;我坐在屋内等了几分钟。后来我又不安地站起来四处走动，在船屋门口的沙地上发现一些记号。我弯腰查看，发现是用手在沙上写的&lso;注意&rso;两字。&rdo;

&ldo;所以你抹去沙上的字，并在那里挖一个洞?&rdo;

&ldo;玛丽，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到船屋去时发现了。继续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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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欺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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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把沙字抹去时，发现下面埋着一张信纸，上面签着葛安妮的名字缩写。&rdo;

&ldo;信呢?&rdo;

&ldo;柏西尔拿走了。&rdo;

&ldo;你记不记得上面写什么?能不能背出来?&rdo;

&ldo;上面写着:&lso;昨天我们在一起时，被一个又高又胖的老人看到了，我只好逃走，他追不上我。我今天不敢在同时间来这里。今天早上六点钟我将字条藏在这里通知你。等到较安全的时候，我再把你丈夫的秘密告诉你，请你耐心等待，我保证尽快再和你见面。‐‐葛字。&rso;&rdo;

那个&ldo;又高又胖的老人&rdo;无疑就是第三者了。我记得前天当着伯爵的面，告诉柏西尔萝娜到船屋去找胸针的事。他很可能多管闲事跟到船屋去，准备将合约延期签字的事告诉萝娜，结果他走到了船屋附近就被葛安妮发现了。葛安妮匆匆忙忙离开萝娜的样子，引起他追踪的企图。至于她们之间的谈话，根据他到达的时间推断，可能没有听到。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下一个目标是研究柏西尔在接到伯爵的报告后，有什么新发现。

&ldo;你怎么会把字条弄丢了?&rdo;我问。&ldo;你发现它以后，怎么处理呢?&rdo;

&ldo;我将纸条看过一遍后，&rdo;她说。&ldo;就走进船屋坐下来再看一次。正在看的时候，一个黑影在纸上出现，我抬头看到柏西尔站在门口瞪着我。&rdo;

&ldo;你有没有把信藏起来?&rdo;

&ldo;我本想藏，但是他阻止我。&lso;你不必藏了&rso;他说。&lso;我看过信了。&rso;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lso;你明白吗?&rso;他又说。&lso;我已经看过信了，两小时前我就看过了，我把它再埋进去。你昨天秘密会见葛安妮，今天又接到她的信，我还没有抓到她，但是我已抓到你了。把信给我!&rso;他走近我，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我还能怎么办?只好把信给他。&rdo;

&ldo;你给他之后，他怎么说?&rdo;

&ldo;起先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将我带出船屋。他四下张望，好像怕被人见到似的。然后他用手紧紧扣住我的手，低沉地说:&lso;昨天葛安妮对你说了些什么?一字一句全都告诉我。&rso;&rdo;

&ldo;你告诉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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