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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萝娜，你有没有问她害怕什么?&rdo;

&ldo;我问了。&rdo;

&ldo;她怎么说?&rdo;

&ldo;她反问，如果有人曾经将我关到疯人院中，而且随时都可能再将我关进去，我会不会怕他呢?我说:&lso;现在你到这里来应该是不害怕了?&rso;&lso;是，&rso;她说。&lso;现在不怕了。&rso;我问她为什么现在不怕了，她突然将头探进来说:&lso;看着我。&rso;我说她看起来很悲伤、虚弱。她笑笑。&lso;我快死了，这是我不怕他的原因。你认为我会不会在天堂碰到你母亲?她会不会原谅我?&rso;我惊讶得说不出话。&lso;每一次我躲避你丈夫，就会犯病。我要补偿他加给你的伤害。&rso;我恳求她说明白些。她仍然以茫然的眼神看着我。&lso;如果你知道他的秘密，他会怕你的，就不敢像利用我一样地利用你。如果他因为我做了某些事而对你好一些‐‐&rso;我急切地等她再说下去，但是她却停止不说了。&rdo;

&ldo;你有没有设法使她继续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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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欺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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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但是她却离开我，并将脸和手靠着船屋。&lso;哦!&rso;我听到她说。&lso;哦!我多希望能和你母亲葬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我亲手将她的十字架洗得纯白，但是我却没有机会在那样的十字架下安息。&rso;她的脸十分悲伤、迷惘。&lso;你对你丈夫毫无办法，我必须说出以前我不敢说的话‐‐&rso;&lso;什么话?&rso;我问。&lso;说出你那个残酷丈夫的秘密。&rso;她回答。&lso;你应该拿这个秘密来威胁他并恐吓他。&rso;她脸色下沉，眼内充满怒火。&lso;我母亲知道这个秘密，她的半辈子都浪费在这个秘密上。当我长大后，有一天她告诉我一些事，第二天你丈夫‐‐&rso;&rdo;

&ldo;怎么样?她说你丈夫怎么样?&rdo;

&ldo;玛丽，她在这节骨眼上又停了。&rdo;

&ldo;就没有再说下去了?&rdo;

&ldo;她好像听到有人来‐‐&lso;嘘!&rso;她对我摇摇手，然后慢慢转到船屋旁不见了。&rdo;

&ldo;你跟踪她了?&rdo;

&ldo;对。当我起身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又从转角处冒出来。&lso;告诉我那个秘密!&rso;我对她耳语，但是她惊恐地抓着我的手臂。&lso;现在不行，有人在监视我们。明天此时你独自一人到这里来。&rso;她使劲地把我推进船屋，一个人走了。&rdo;

&ldo;我们又失去一次机会!如果我在附近，她就逃不掉了。她朝着哪个方向走的?&rdo;

&ldo;从左边，那儿的地有点下陷，树木长得很密。&rdo;

&ldo;你有没有再跟着跑出去?你有没有在她后面叫她?&rdo;

&ldo;那时我吓得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才出来?&rdo;

&ldo;我一出来就跑回来告诉你。&rdo;

&ldo;你在果园里有没有发现任何人?&rdo;

&ldo;没有，果园里很安静。&rdo;

我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真有人在监视她，还是葛安妮自己的幻想?除非她明天守约而来，否则我们又要失去一次发现真相的机会。

&ldo;你把发生的事都说了?没有遗漏什么吧?&rdo;我问。

&ldo;大概吧，&rdo;她说。&ldo;玛丽，我的记忆不像你那么好，但是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想我不至于遗漏什么重要的事。&rdo;

&ldo;萝娜，即使是最琐碎的事也是很重要的。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事可以显示出她现在住的地方?&rdo;

&ldo;好像没有。&rdo;

&ldo;她有没有提起一个叫柯太太的人?&rdo;

&ldo;哦，有!有!她说柯太太想陪她到湖边去，以免她一个人。&rdo;

&ldo;她就说了这些?&rdo;

&ldo;对。&rdo;

&ldo;她有没有说她离开陶氏农场后住在何处?&rdo;

&ldo;没有。&rdo;

&ldo;她没有说住在哪里，也没有说她的病情如何?&rdo;

&ldo;没有，玛丽，她一个字也没说。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rdo;

&ldo;你明天依约前往船屋，这一次你不能放她走，我会跟在安全距离外。葛安妮逃开了华沃特，逃开了你，但是她却无法逃开我。&rdo;

萝娜定睛看着我。

&ldo;你相信她真有秘密要告诉我吗?她的样子好奇怪，我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旧时的回忆才想见我?&rdo;她问。

&ldo;萝娜，除了我自己对你丈夫行为的观察外，我什么都不相信。不过从他的行为来看，我相信确有秘密。&rdo;

我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房间。脑中塞满了刚才所做的恶梦和她才说给我听的事。我觉得未来充满凶兆，而且有一个计划周详的阴谋正在向我们逼近。我想起了华沃特，并且怀疑我们是不是正在走向一个无法避免的结局。

萝娜独自上楼后，我到屋外的路上观察。不知道范斯克和柏西尔是怎么度过这个下午的?

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我回到大楼搜查每间房子，发现它们全是空的，于是上楼去找萝娜。当我经过范斯克夫人的房门口时，她正好打开房门，我问她知不知道她丈夫和柏西尔的去处。她说一小时前她在窗口看到他们两人，伯爵抬头告诉她说他们要去散步，可能会很久才回来。

长时间的散步‐‐我从来没见过他俩一起散步过，柏西尔除了骑马外其他运动都不喜欢，而范斯克根本不喜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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