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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我的叙述似乎使范斯克受惊不少，显然柏西尔把这件事瞒着伯爵。

我们一行有问有答的，很快也走回了家。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柏西尔男爵的马车‐‐全副武装地等在那儿。显然柏西尔与管家的面谈发生了作用。

&ldo;这匹马不错，&rdo;伯爵轻轻地拍着它。&ldo;你要驾这辆车?&rdo;

&ldo;不，主人要亲自驾车!&rdo;

&ldo;哦?他真的要自己驾车?别折磨这匹马了!&rdo;

&ldo;不会的，它是这儿最好的一匹马，叫&lso;马力&rso;，男爵通常用它来跑长途。&rdo;

&ldo;柏西尔今天要出远门了。&rdo;伯爵转过头来对我说。

我没答话。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个数，我不愿让伯爵知道。

柏西尔在凌雾堡的时候，他能走上好几里路去陶氏农场，询问有关葛安妮的事，现在他会不会再为了她到葛太太的家乡威明罕呢?

我们都进了屋，在厅里遇到男爵，他正由图书室匆匆出来，表情又急又乱，面色苍白，不过他还能克制自己，摆出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

&ldo;对不起，我必须出一趟远门，大概明天就可以回来，不过在我走前，我想把早上向各位提的事办好。萝娜，你来一下图书室好不好?不会耽搁太久的，还有伯爵及夫人，也请你们一块儿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请二位作个签字的证人。&rdo;

他打开图书室的门让他们进去，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厅里。

4

六月十七日

刚进房门就听到男爵叫我。

&ldo;贺小姐，请你下楼来一下好吗?都是范斯克惹的麻烦，说什么夫妇一同当见证人不好，要我麻烦你下楼来一趟。&rdo;

一进图书室，只见萝娜坐在书桌旁，手指不停地玩着自己的头发。范夫人坐在她旁边的摇椅上。范斯克一个人在窗口拾着窗边的花瓣，一见我进来就朝着我拼命解释。

&ldo;对不起!对不起!贺小姐，你知不知道英国人是怎么说我们意大利人的?你们说我们生性多疑，而我正是一个多疑的人，所以我反对我太太和我同时作见证人。&rdo;

&ldo;他的反对毫无道理，英国的法律是容许夫妇同时作证的!&rdo;

&ldo;我承认英国的法律容许，可是我范斯克的良心不容许呀!&rdo;他弯着腰，双手放在胸前，表情严肃，好像要把他的良心挖出来给大家看似的。&ldo;柏夫人到底签些什么文件，我是毫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将来有一天，或许这两位见证人要出来说话，那时应该有两种意见，可是，我太太的意见就等于是我的意见，所以‐‐&rdo;他的理由是不错，可是看他讲话的态度，我就不想卷入这件事中。

&ldo;好吧，我先待在这看看，如果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会做你们的见证人。&rdo;

柏西尔敏锐地看着我，正要开口说什么，范夫人站了起来，她先生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出去。

&ldo;你不必离开。&rdo;柏西尔阻止道。

范夫人望了望伯爵，显然他又指示她离开。于是她悻悻地说反正在这儿也没用，说完就走了。她走了以后，范斯克点了根烟，走到原来的窗口，对着窗边的叶子猛喷着烟，似乎想把上面的小虫熏死。

这个时候柏西尔从抽屉拿出了一份折叠的羊皮纸放在桌上，他并没有把它摊开，只露出签名那一栏，然后把蘸好的水笔递给萝娜。

&ldo;在这儿写上你的名字，&rdo;他指了指签名的地方。&ldo;贺小姐，等下请你也在这边签个名。范斯克，叫你来作证的，不是叫你来对着我的花喷烟!&rdo;

伯爵马上把烟一丢，加入行列。

萝娜坐着，手中握着蘸水笔，望着她的丈夫。她丈夫站在旁边，一手紧紧地按着羊皮纸，表情邪恶。

&ldo;在这儿签啊!&rdo;他又指了指签名栏。

&ldo;我要签的是什么文件?&rdo;她冷静小声地问道。

&ldo;我没时间解释，马车在外头等我，就算有时间，你也听不懂那些法律术语，这是公事‐‐快!快!签完就没事了!&rdo;

&ldo;男爵，我应该知道我签的是什么文件。&rdo;

&ldo;胡说!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文件不文件的，我再说一次‐‐你听不懂的!&rdo;

&ldo;最起码你该说出来试试，纪律师要我签名之前，都解释给我听，并且我都懂他的术语。&rdo;

&ldo;他当然解释啦!因为他是受雇于你，他当然有义务如此。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没这个义务，你到底还要耽误我多少时间?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时间，马车在外头等我，你签还是不签?&rdo;

她还是握着那支笔，毫无要签的意思。

&ldo;签名是要负责的，我当然有权知道内容。&rdo;

他气急败坏地把羊皮纸拿起来，往桌上一掷。

&ldo;说出来好了，你一向是不说谎的，当着范斯克、贺小姐的面，你干脆说实话‐‐你不相信我!&rdo;

范斯克把手扶在柏西尔的肩上对他说:&ldo;柏西尔，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夫人说的没错。&rdo;

&ldo;没错?太太不相信丈夫没错?&rdo;

&ldo;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相信你是不公平的。&rdo;萝娜说。&ldo;问玛丽看看，我这种要求过分吗?&rdo;

&ldo;不必!贺小姐和这件事无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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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答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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