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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他妈的期票!我的钱只有一个来源，因此，我可以告诉你，没问题!&rdo;

&ldo;那最好。我还要赶火车，一有消息，随时跟我联络，还有‐‐别忘了我提醒你的事!&rdo;

&ldo;不会忘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车夫会把你送到车站。好了，再见了。&rdo;送走莫曼，男爵径自回到图书室。

虽然是短短的一段话，可够我想的了。反正柏西尔出事了，而这件事必须靠萝娜才能解决。我马上把这消息告诉萝娜。

出乎我意料的，她听完竟然没有反应。显然她比我了解她的丈夫。

&ldo;管家告诉我们有个陌生人来过的时候，我就知道情况不妙。&rdo;

&ldo;那个陌生人是谁?&rdo;

&ldo;柏西尔的债权人。莫曼就是因为他才来的。&rdo;

&ldo;到底是什么债?你清不清楚?&rdo;

&ldo;我不大清楚。&rdo;

&ldo;萝娜你千万别乱签字，听到没有?一定要看清楚内容再说!&rdo;

&ldo;当然不乱签。为了你我的快乐，我可以帮他点忙，可是我不会莽莽撞撞地做出一些令我后悔的事。现在先别谈了，我们到外面走走如何?&rdo;

我们在树林里和范斯克不期而遇，他在草坪上来来回回地踱着方步，戴着顶草帽，帽上还有个紫色的蝴蝶结，浅蓝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淡黄的长裤，他的穿着一向很讲究。当时这位伯爵口里哼着《赛维尔的理发师》中费加罗的那首名歌，看到我们，他深深地鞠了个躬。

当我们远远离开他以后，我对萝娜说:&ldo;我跟你打赌，这家伙一定知道男爵的经济窘况。&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他怎么知道莫曼是柏西尔的法律顾问?还有，中午走出餐厅时，我根本没问他，他就告诉我说，没错，有事要发生，他知道的比你我都多。&rdo;

&ldo;就算他全都知道，也不要问他，我们不可以随便相信他。&rdo;

&ldo;你好像不大喜欢他，为什么?&rdo;

&ldo;其实也没什么。相反的，他对我一直很好，尤其是在旅行的时候，有好几次男爵对我发脾气，都是他在一旁打圆场，把他压了下来。我不喜欢他，或许是妒嫉他对我丈夫比我有办法，或许每次他出来打圆场时都伤了我的自尊心。反正，我不喜欢他就是了。&rdo;

晚上没什么特别好写的。和范斯克伯爵玩了几盘西洋棋，然后就回房休息了。

六月十七日

多事的一天。

吃早饭的时候，柏西尔一句话也没说，我满脑子昨天的事。一个钟头以后，他跑到休息室找我们，先问我们范斯克在不在，然后有点紧张地说:&ldo;我‐‐我是想请伯爵和他的夫人到图书室来，我们有点正事要办。萝娜，你也来‐‐你们是刚由外边进来，还是正准备出去?&rdo;

&ldo;我们正准备到湖边走走。&rdo;萝娜答道。&ldo;不过，如果你有事……&rdo;

&ldo;不‐‐我的事可以等到吃完中饭再说。到湖边走走?好啊!我也加入你们的行列。&rdo;

伯爵手提着小笼子，里面是他的宝贝老鼠。他的夫人手上则拎着个绣花烟袋。我们一行浩浩荡荡，朝湖边出发了。

走了没几步，柏西尔的老毛病又犯了‐‐离队独行。他一路上砍着树枝，我知道他有收集手杖的嗜好，他的房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杖，被他用过一次的就不再受宠。当大伙抵达船屋时，他又出现了。

我们每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柏西尔站在一旁，一面修剪他的手杖，一面说道:&ldo;有人说这儿的风景如画，可是我觉得它是地产上的一个败笔。在我祖父的时代，湖水曾经涨到这儿，你看现在到处都是泥沼，我真希望我有能力把它们通通吸干。我的财产管理人曾说，这个湖是受了诅咒，就像死海一样，范斯克，你觉不觉得这是个谋杀人的好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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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答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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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柏西尔，你怎么这么笨?这湖的水这么浅，怎么可能藏得了尸体?如果我要杀人，我才不到这儿呢!&rdo;

&ldo;我的意思是，这儿景色凄凉，又偏僻，唉!知音难觅，如果你根本不想去找话中的意思，我也懒得解释了。&rdo;

&ldo;如果一个傻瓜要找地方杀人的话，他就会找上这儿。聪明的杀人犯是不会上这儿来的。&rdo;

萝娜摆出对范斯克一贯的态度，不友善地瞄他一眼，伯爵忙着玩弄手中的老鼠，没注意到。

&ldo;我不喜欢你们把湖和谋杀扯在一块，伯爵不该把杀人犯分成智愚两类，你们听过有句成语‐‐聪明人畏惧罪恶吧?&rdo;

&ldo;夫人，您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我也常在书上看到这句话。&rdo;他一面说一面逗着笼中的小东西。

&ldo;要否定一句话是很容易的，伯爵，你能不能举个例子，说明杀人犯是智者?&rdo;

伯爵耸了耸肩，很友善地对着萝娜微笑。

&ldo;不错!愚人做的案子一定会被发现，智者做的案子是不会被发现的。因此，我能举出的例子，都不是智者做的事。贺小姐，你说她这回是不是将了我的军了?&rdo;

&ldo;萝娜，说得好!&rdo;柏西尔的口吻有点轻蔑。&ldo;告诉他另一句成语‐‐冤有头，债有主。&rdo;

&ldo;我相信这句话。&rdo;萝娜在一旁小声地答道。

只听见男爵在一旁莫名其妙地大声狂笑，笑声震惊了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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