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寂清一顿,手指微微蜷动,在一息间的思虑下选择了放任自己的私心,淡淡道:“没有。”
陈清和眼睫颤了一下,将掌心收紧。
她太了解他了,
不仅是所思所想,还有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这一路她都没有问,不过是想等他自己开口,因为这件事总要被提起来,容不得半点沉溺。
可是晏寂清,那个坐于棋盘前的执棋人,他动摇了。
“那扇门,殿下看起来知道些什么。”这一次由她狠心地戳破虚幻的美梦,结束了短暂的旖旎,进而道:“殿下,为大计,我们都是没有自己的。”
所以,儿女情长,半点由不得心。
就如进京那晚的马车上所说,满门仇恨当前,婚嫁反倒只是举无轻重最末尾的事。
“清和,你很聪明。”他将幂篱摘下,抬眼相望,眸中竟是流露出了倦怠;随之轻笑了一下,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似是哀苦。
“但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没那么聪明。”
糊涂一些、笨一些,是不是他就能给自己一个理由,瞒住她、留下她。
前路茫茫,他不愿看她走进雾里。
于是陈清和也笑了起来,微微昂起下巴,既缱绻又骄傲,可字字句句又那么残忍:“因为我是殿下的高徒,由殿下一手培养,有殿下的思想、谋划、隐忍。我就像殿下的影子,只有在光里我们才可以比肩,而黑暗中是不得见的。”
久久地他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丞相,有一把随身携带的钥匙,形状特别。”
陈清和颔首应下:“我明白了。”
说罢她规矩冷静地走下马车,朝着相府方向一步又一步,他支起车帘遥遥望着,而她没有片刻转身。
陈清和边走边听着远处觥筹交错,丝竹阵阵不歇,身后就是万家灯火;可那些灯火中却没有她的家,唯有手里提的那一盏灯火才属于她。
檀木做梁,金玉嵌壁。行过脚下白玉砖,宫门巍峨而压抑。
小厮小心翼翼捧着食盒紧跟在侧,而贺韫面色沉沉。
“母亲,天子赐菜,为何给相府的竟是苦麻?”
那是流民难民逃命时饥寒交迫不得已而采食;微苦,但总不至于丧命。
虽陛下说,是表彰此次灾疫相府主动施粥的善举,又为荒政提出了良策;可他总觉得陛下话中有话,而这菜也更像是种警告。
贺行云小声询问。
相夫人拍抚着他手背,将头轻摇,示意他噤声。
一路上死寂一般沉默。
贺韫暗自咬牙运下一口气,不断想起在紫宸殿皇帝的话。
——“盛家的事,朕不日便会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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