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动静被屏蔽。这里介于天国和人国之间,不偏向任何边界,安然享受一隅的寂寞。
居屋门大开,火光照亮一片雪地,那片雪像铺洒了金粉。
两人就站在这片金雪地上,刀剑相向。
&ldo;卢卡斯,现在我不是你的主人。&rdo;赫伦用丝布拭净剑锋,锋刃泛出比雪还冷的光,&ldo;用杀死我的决心和我打,我想看到你的歇斯底里。&rdo;
&ldo;那您一定会死的。&rdo;卢卡斯肯定地说。
赫伦举起剑对准他的心脏,&ldo;那就在最后一刻给我留条命,我渴求的是血液沸腾到爆炸的感觉!&rdo;
他停顿一下,&ldo;这个只有你才能给我。&rdo;
卢卡斯脸色沉了沉,拿起了剑。
征服与被征服的号角即将吹响。
赫伦飞奔过去,红斗篷鼓风而起,像一朵绽放的罂粟花。
他挥剑直逼卢卡斯的心口,被后者一把挡开。刀锋砥砺出一道火光,瞬间消逝在苍黑中。
赫伦被他的力量掀倒,头发上沾了白雪。他笑着呵出轻柔的雾气,&ldo;很好。我以为你还要装一会儿温柔的女人。&rdo;
他松开系带脱掉斗篷,身体轻盈许多。
卢卡斯是在瞥到他洁净的脖颈时,产生类似嗜血的情绪的。
他猛抽一口气,寒毛倒立起来,喉头滚动一下。他感到十分饥渴,皮肤热得烫手,呼出的热气将微弱的雪花融噬。
长期压制的性欲面对挑衅,他的内心像拱出一头野兽,嘶吼着择人而噬,非要隔开细腻的肌肤,解剖鲜活的血管,渴饮他的鲜血,挖出砰砰直跳的动脉。
‐‐最后,再深情地亲吻心爱之人的心脏。
卢卡斯用剑柄狠狠抵疼自己,试图清醒过来。
他已经察觉到这种暗黑的意图,旋即把它扼死掉,不留丝毫余地。
他对赫伦的爱意,终究是大过单方面的欲望的。
赫伦气势汹汹。两人短兵相接,绽放在剑锋的火星烫了脸,寒冷的剑刃咬紧,于瞬间分开,再以千钧压顶的魄力相撞。纵使是暴风雨的雷电,也不比他们的对抗更激烈了。
此时没什么主奴之分,只有男人的力量。他们针尖对麦芒,好象连灵魂都在撕咬对方。
赫伦挡开迎面而来的剑锋,陡然跳进卢卡斯的臂弯里。
两人胸膛紧贴,赫伦的头搭上卢卡斯的左肩。
他反手握剑、掌心朝上,平抬起剑刺向卢卡斯的后脑。
剑尖浅浅地进入皮肤,有一滴血珠慢慢渗出。
赫伦低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输了,因为在抬剑之前,卢卡斯就先发制人了。他只是在复制他对付自己的招数罢了。
两人动作相同,脑袋都贴上彼此的肩,躯体紧紧相贴。这种姿势像极了亲密温暖的拥抱‐‐
如果忽略他们脑后的剑锋的话。
耳畔回响着卢卡斯的喘息声,赫伦能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强大如擂鼓,仿佛能穿透骨肉皮,敲打自己的胸膛。
&ldo;就是这样……卢卡斯,我要的就是这个……&rdo;赫伦浅笑着放下刀锋。他清扬的声线被喘息打乱,喉咙里有血腥味,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的热油。
他推开卢卡斯,&ldo;我又输了……&rdo;他说。
卢卡斯盯着他的黑眼睛,那对轻颤的睫毛间夹着自己的金发。
&ldo;我也没赢。&rdo;作为身份卑微的一方,他给出了一贯的回答。
&ldo;不!你赢了。你一直都是赢的!&rdo;赫伦反驳。他的双手抓住卢卡斯的肩,像在宣告什么不容置疑的事,神情严肃认真。月光让他的脸泛银白色,眼瞳里的光也是定格的,没有任何动摇。
卢卡斯沉默片刻,冲他笑了笑,拾起斗篷给他披上。
赫伦放下双手,嫌弃地说:&ldo;我不想穿这个东西。它让我看起来像一只移动的红皮球,又笨又重!&rdo;
&ldo;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您还在出汗,最好马上穿衣服,否则会感染风寒。&rdo;卢卡斯说。
&ldo;那你为什么不穿?&rdo;赫伦懒懒地看他,&ldo;你流的汗绝对不比我少。&rdo;
&ldo;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更强壮!&rdo;卢卡斯咧开嘴笑道,&ldo;我想我受发烧之神眷顾的可能,要比娇生惯养的您小许多,不是吗?&rdo;
&ldo;滚蛋!&rdo;赫伦气冲冲地踹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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